264 張裕宏 原來是 甘字典 我真歡喜, 就家己學會曉 POJ Tī 大學 ê 時, 我 koh 有去中文系聽文字學 Koh 來,tī 研究所讀語言學, 逐本概論 ê 冊攏有一章侈侈少少討論文字, 攏引起我真大 ê 興趣 不過 1973 年我才正式開始行上文字學 chit 條路, 到 1993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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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臺灣語文研究第 12 卷第 2 期, 2017 DOI: /JTLL _12(2).0005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 張裕宏國立台灣大學 本談話分三大部分 :(1) 簡單討論理想 ê 文字 ê 要件 ;(2) 評鑑 POJ( 白話字 ), 討論伊 ê 優點 & 缺點以及伊 ê 重要性 ;(3) 提出可行 ê POJ ê 體制內 ê 改革 & 漢羅文 ê 理想 ê 形式 理想 ê 文字著愛容易輸入 容易辨認 符合語音 符號充足 因為 POJ 是二維 ê, 所以伊 ê 文書處理 tī 現代小可有困難 ;koh 因為台語語音漸漸 teh 演變 & 伊佮其他語言 tiāⁿ teh 接觸, 傳統 POJ ê 符號小可無夠 ;koh 來,POJ ê 拼寫法佔用標點用 ê 連號 不過, 其他 ê 台語拼音系統 m nā mā 有仝款 ê 缺點, 而且 koh 較厲害, 所以 POJ 確實是上合用 ê 文字 Koh 較重要 ê 是 :POJ 歷史真長, 源頭真遠, 傳承真久 其他台語 ê 拼音系統 tòe 袂著 POJ m nā tī 台灣已經使用 150 外年 ; 有寡特殊 ê 拼寫法 koh 攏 tī 16 世紀 ê 文獻有 為著 hō. POJ 成做 koh 較有效力 ê 文字, 會當做一寡系統內 ê 改革, 親像連寫啦 縮寫啦 固定聲調 ê 位置啦 追加符號啦, 尤其是追加符號上界需要 Nā 到漢羅文 ê 改善, 上重要 ê 是 hō. 伊 koh 較會當一下看就看有 He 做法是虛詞盡量用羅馬字 實詞盡量用漢字,iah 漢字 koh 盡量區別字形 總話講, 就文字 ê 功能來講,POJ 上適當,iah 就歷史來講, 價值上 koân 關鍵詞 : 文字學 白話字 POJ 符號使用 我自細漢就對文字符號真趣味 初中一年 ê 時就創造一套家己才看有 ê 字 M 過 che 是好傸 niâ 后來我考入去東海大學外文系, 阮阿公 hō. 我一本 外文冊, * 本文原本是 2013 年 5 月 18 日 tī 第二屆台越人文比較研究 & 第六屆台灣羅馬國際研討會 ê 演講稿, 了后 tī 出版前有小可修訂 本修訂稿 tī 2014 年 10 月 3 日 tī 新竹教育大學 台灣語言學 大師講座 koh 講一遍

2 264 張裕宏 原來是 甘字典 我真歡喜, 就家己學會曉 POJ Tī 大學 ê 時, 我 koh 有去中文系聽文字學 Koh 來,tī 研究所讀語言學, 逐本概論 ê 冊攏有一章侈侈少少討論文字, 攏引起我真大 ê 興趣 不過 1973 年我才正式開始行上文字學 chit 條路, 到 1993 年寫 chit 篇拄拄 40 年 我 tī 研究所 hitchun, 結構語言學派無研究書面語, 無咖文字學看在眼內 我 mā 乞種著 chit 個偏見 所以 1973 年我去新加坡大學中文系教冊, 尹叫我教文字學 ê-sūn, 我真 m 甘願 Iah m 甘願, 是欲按怎? 為著飯碗, 我自按乃潦落去, mā sīnsòa 潦落去思考文字 ê 問題, 一直到 taⁿ 過 40 年矣 ne! 我 tī chia 欲佮大家講一寡我思考文字問題 ê 過程 & 心得 下面我咖思考過或是夭 teh 思考 ê 問題歸納 tī 3 個議題 ( 或是問題 ) 內底 Chit 3 個議題是互相獨立 ê 雖然第二個 & 第三個議題攏侈少佮第一個議題有關係 Chiahê 議題, 上基本 ê 是欲問講 : 啥款 ê 文字是上理想 ê 文字? 紲落去是看 : 現靖有 ê 文字有理想否? 若無, 欲按怎改進? 第一個問題 ê 答案其實是文字 ê 定律,m 是我 ê 意見 不過因為理想 ê 文字是基本議題, 我欲用上長 ê 篇面討論 三不五時會 the h 台語文 ê 例來闡明 第二個議題是看 POJ 有啥好 bái 點 Chiahê 好 bái 點攏是事實, 是我 & 其他 ê 人共同 ê 發見 Iah 第三個議題主要是我個人 ê 意見, 看欲按怎改進台語文 ê 書寫 有關 chiahê 問題, 我所思考 ê, 大部分是羅馬字 ê 問題, 小部份是漢字 ê 問題 1. 理想 ê 文字 一九七〇年代, 香港有一個刊物叫做 抖擻, 內面有討論漢字輸入 ê 議題 我就開始思考 拼寫 漢字 ê 方法 也就是講欲按怎咖部首 & 其他 ê 字爿拆開 ná 字母咧, 了后才 the h 來湊,ná 拼字咧 Che mā 是我思考理想 ê 文字 ê 開始 我實驗 ê 結果無成功, 自按乃放棄思考漢字輸入法 ê 的問題, 換想拼音 ê 問題 理想 ê 文字, 總講一句, 就是愛好用 ha h 用 有夠用 Che tī 通訊學 (communication) 情報學 (information) 記號學 (semiology) 攏會牽涉著 講著好用, 有關訊息 ê 交通, 有一個 Zipf s Law 講 : 發訊息 ê 人想愛愈輕 khó 愈好, 收訊息 ê 人想愛愈清楚愈好 用 tiàm 文字, 就是一方面愛好輸入 ( 包括凊凊彩

3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65 彩寫寫 le),koh 一方面愛好勢認 Iah 欲 ha h 用 有夠用, 咱愛會記得 : 語言是人心意 ê 口頭表達,iah 文字是人心意 ê 書面表達 結局文字是人語言 ê 書面表達 也就是講 : 文字是欲用來寫語言 ê 若按乃, 文字就愛 ha h 語言 愛有夠 thang 用來寫語言 也就是講 : 愛有夠力 Chit 幾個理想, 世界 ê 文字無一個完全攏符合 所以世界 ê 文字 ná 人咧, súibái 無比止, 無一套完美 ê 像講 POJ 是二維 ê( 1.1.1,2.1.1), 是缺點,m kò 伊有真侈別人無 ê 優點 ( 2.2);iah TLPA 是一維 ê( 1.1.1), 是優點,m kò 伊有真侈 POJ 無 ê 缺點 ( 1.2.2) 我比較 ê 結果是選 POJ 繼續做標準台語羅馬字 經過久年 ê 認真思考, 我 chiahê 理想無變, 我 ê 立場 mā 袂變 1.1 好輸入 好輸入 用古早話講就是 好寫 若現代, 咱注重 ê 是 tī 鍵盤好扑字 欲好扑字就愛扑字工作無阻礙 按怎無阻礙? 就是會當 titíto kto k 直直扑落去, 免停落來或是倒返來 tiàm 扑好 ê 字添東添西,mā 袂扑到半上路下拄著無法度扑 ê 符號 ( 包括字母 & 記號 ) 講較短咧, 就是理想 ê 文字愛 直線化 (linearize) koh 無系統外 ê 符號 是按怎講系統? 因為現代文字輸入 ê 器具是根據某一種系統設計 ê Iah 世界任何語言羅馬化就是用羅馬字系統, 若限 tī 26 個羅馬字母, 就好輸入, 無就愛另外建立輸入系統 直線化字 ê 結構有 ê 是一維 ê(one-dimentional), 像英文按乃一個字母紲一個個字母, 一迣直直排落去 Iah 有 ê 是二維 ê(two-dimentional), 像漢字字爿有 ê 相 tha h, 有 ê 相排, 有 ê 包 tiàm 外口, 有 ê 包 tī 內底,koh 像下腳 Data 1 表內 ê 羅馬字 ê 例按乃台文 & 德文戴一頂帽仔 ; 漢語拼音普通時戴一頂, 有時戴到 2 頂 ; 法文 mā 戴一頂帽仔,koh chhēng 一 kha 鞋 ;iah 越南文 mā 戴帽仔,mā 戴到 2 頂,mā chhēng 鞋,koh hâ 一枝劍 1 1 中文叫做 : 戴帽 穿鞋 佩劍

4 266 張裕宏 Data 1. 二維拼音法 ê 種類 & 舉例二維拼音法 ê 種類例面頂加記號 (Superscription) 台文 (POJ) u 德文 ö 法文 à 越南文 ê 越南文 ế 漢語拼音 ü 漢語拼音 ǚ 下腳加記號 (Underscription) 法文 ç 越南文 ạ 中央加記號 (Crossing) 越南文 đ Che 二維 ê 拼音文字輸入法到 taⁿ mā 夭真麻煩, 到 taⁿ mā 夭未充分解決, 夭無法度 titíto kto k 直直扑落去, 所以就有一維化 ê 構想 我教文字學無偌久就接觸著拼音文字一維化 ê 事實 & 理論, 以及理論 ê 實踐 事實方面,1970 年代我捌收著德國 ê 批, 發批 ê 地址 ê ü 寫作 ue, ö 寫作 oe, 引起我注意 理論 & 實踐方面, 趙元任 (Y. R. Chao) 教授 ê GR( 國語羅馬字, 也就是中華民國早年 ê 國語注音字母第二式 ) 上值得提起 ( 趙元任 1922, 1959,Chao 1968a: 18-34,Chao 1968b: ) Chit 套羅馬字是拼調式 ê(tone-spelling), 也就是用字母代替記號來拼寫聲調, 寫 tiàm 每個音節內底, 或是變化拼寫方式來表示無仝聲調, 像下腳 Data 2 按乃

5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67 Data 2. 國語羅馬字 (GR) 拼調舉例 fan 番 farn 凡 faan 反 fann 氾 bai 掰 bair 白 bae 百 bay 敗 guo 鍋 gwo 國 guoo 裏 guoh 過 Nii renn.de neyg ren ma? Woo gau.sonq nii bye chou-ian. Tamen way.guoren buhuey chy guatzeel. Dong.shi tay duo, juang.bu-shiah jeh shiangtz.lii. 我受著趙教授 ê 啟示, 就開始設計拼調式 ê 台語拼音文字, 用的符號無超過 26 個羅馬字母 上代先, 我咖用 tī 1980 年出版 ê 台灣風 ( 張裕宏 1980) 落尾我 koh 咖 chit 套改進, 用來做真侈代誌,m kò 攏無出版,mā 無公開 請參考下腳 Data 3 一寡例 ( + 表示無變調) Data 3. 張裕宏拼調法舉例 kun 君 ev 腰 kurn 裙 evr 搖 kuvn 滾 evv 毆 Cjagh kivn, kohng-phvah wnaa. kuhn 棍 Cvoqsit, tevgh pnjah; xvatcair, tevgh mjal. evh 要 ( 墓粿 ) Gijnaa + el cavv, tvaldarng + zjok kaq mama xavv. kuln 郡 2 evl 囗 Kamgvaln tna chaih, bel chang, ulmgvaln kaq darng kongke ang. kut 骨 evq ( 斷 ) 約 kud 滑 evgh 藥 Chit 套拼調 ê 系統直線化,ha h 理想 M kò 好是好, 無時行 拄好 tī 1991 年, 洪惟仁教授招我做伙成立台灣語文學會 伊建議代先成立音標小組, 設計一套大家承認 ê 台語標音符號 我隨放棄我 ê, 佮大家做伙參詳 不過到 taⁿ 我夭認為我 chit 套是上 si. màtò. ê Taioan 拼音文字 ( 家己褒較袂臭臊 ) 2 表示無漢字

6 268 張裕宏 無系統外 ê 符號 M nā 二維 ê 拼音文字會因為用 26 個羅馬字以外 ê 記號煞歹輸入, 任何文字若用系統外 ê 符號攏會發生輸入困難 ê 問題 系統外 ê 符號 指一個文字系統本來無 teh 用 ê 符號, 像日本 當用漢字 以外 ê 字是現代日文漢字系統以外 ê, koh 像中世紀英文 koh 捌有 2 個字母 þ [θ] & ð [ð], 攏超出羅馬字 ê 範圍, koh 像現代英文內走出來一寡法文 ê 原形 ( 像 naïve )mā 超出範圍 若欲 hō. chiahê 符號進入系統, 就是愛建立新系統, 咖 chiahê 符號加入去, 親像德文 ê ß, 法文 ê ç, 歐洲真侈語文 ê 記號,`,,ˆ Iah 無, 若文字輸入 ê 器具無提供,tī 排字 ê 時代, 愛加鑄字 ;tī 扑字 ê 時代, 愛湊來湊去 ( 若袂當湊 ê, 扑字機就愛換 jí 仔 ( 英文叫 key); 若無換, 就愛用臨時 jí 仔, 有一種叫做 Typit);tī 電腦 ê 時代, 愛家己造字 Che 攏是真費氣 ê 代誌, 也就是講 : 歹輸入 ; 無就袂當輸入 所以英文后來 tī 20 世紀中以后咖 naïve 改做 naive ; iah þ & ð tī 中世紀以后就放棄, 攏改做 th 3 咱 taⁿ the h 台語文 ê 情形做例來看歹輸入 & 好輸入 ê 種種 台語漢字閩南語人 ( 包括潮州人 ) 400 外年前或是 koh 較早就開始造字, 來寫閩南語 ê 詞 到 taⁿ 留落來上古早 ê 閩南字 ê 文獻就是 荔鏡記, 普通講做 荔枝記 真侈古早傳落來 ê 閩南字 tī 台灣 mā 有 teh 用, 像 𤆬 毛字下腳四點火 ( 寫 chhōa chit 個詞, 就是 帶領 ê 意思 ) 問題是 chiahê 字 tī Big-5 ê 字彙內底無 Chitmá 台文工作者若 m 寫做羅馬字, 就愛家己 tiàm 電腦造字 所以系統外 ê 符號 m nā 歹輸入, 論真講是袂當輸入 Iah 造字並無解決問題, 因為透底夭是 tī 系統外,kanna 造字 ê 人家己會當用 niâ 台語羅馬字大部份 ê 台語拼音系統攏無用羅馬字以外 ê 字母 也就是講, 論字母, 大部份 ê 系統無歹輸入 ê 問題 照我所知,kanna 有兩個系統有用著羅馬字以外 ê 3 放棄 ê 原因不明 是 m 是文藝復興時代受著法文 & 意大利文 ê 影響,m 知

7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69 字母 一個是 普實台文 早期用希臘字母 ν 做元音鼻化 ê 記號 Koh 一個是 科根 ( Khe. -kun) 增加袂少符號, 表示后中元音 (=POJ ê o ), 表示鼻化, 表示無仝 ê 語意範疇, 尤其是表示語意範疇 ê 符號特別侈 1.2 好勢認 寫字或扑字 ê 人 ǹg 望愈輕 khó 愈好, 讀字 ê 人 mā 按乃 ǹg 望 所無仝 ê 是 : 寫字 ê 人 ê 輕 khó 是好寫, 扑字 ê 人 ê 輕 khó 是好扑,iah 讀字 ê 人 ê 輕 khó 是好勢認 Chit 方面 ê 思考, 除去 Zipf s Law 以外, 趙元任教授夭是對我影響上大 ê 我咖對好勢認有利 ê 條件整理做 3 項 第一項是字形愈無仝愈好區別, 伊中文咖講做 文字尚形 4 或是 kanna 尚形 舉一個無 尚形 ê 例, 就知影按怎才 尚形 像 己已巳 chit 3 字就無好分 第二項是符號 ê 數目愈侈愈好變化字形 區別字形 像 ɑ, b 2 種符號會當排出 a, b, aa, bb, ab, ba chiahê 2 個單元以下 ê 區別,iah ɑ, b, c 3 種符號會當排出 a, b, c, aa, bb, cc, ab, ac, ba, bc, ca, cb chiahê 2 個單元以下 ê 的區別 第三項是仝個語詞 ê 字母愛 kiap 做伙 ; 無仝個語詞 ê 就 mài kiap 做伙 Chit 項 mā 是造成 尚形 ê 因素 若無, 頂面 ê a, b, aa, bb, ab, ba 會變做 a, b, a a, b b, a b, b a 舉一個實際 ê 例, 英文 black & bird 會當組成 black, bird, black bird, blackbird, 第 4 字若無相連, 就佮第 3 字分袂清 文字尚形 文字 ê 形差愈侈愈看會清楚, 愈袂看 m 著 親像漢字, 絕大部分 ê 字形差真侈, 所以就是寫到真潦草, 讀無 ê 機會夭無大 親像中國古早 三豕過河 ( 己亥過河 ) chit 款混淆真少 Iah 若像 西夏 (Tangut)ê 文字, 逐字筆劃攏真複雜, 真歹寫,koh 複雜到字形差不多仝款, 真歹認 Koh 中國第二批 ê 簡體字, 真侈字筆畫 siuⁿ 少,ná 頂面舉 ê 己已巳 咧, 互相歹分清楚, 所以后來自按乃放棄, 無公佈 若到拼音文字, 英文 ê 拼寫法上複雜 : 仝音無仝形, 仝形無仝音 結果字 ê 形真侈,mā 差真侈 雖然 che 對 chhím 學英文 ê 人是真大 ê 挑戰, 佮學漢字仝 4 Che 原來是反對羅馬字 ê 人講 ê 尹 ê 意思是漢字 尚形,iah 羅馬字無 尚形 但是趙教 授主張羅馬字 mā 愛 尚形 請看 Chao (1922: 107b-108b), 也參考 Chao (1968b: 222)

8 270 張裕宏 款,m kò 學會曉了后,che 字形侈 ê 情形煞變做書面交通 ê 大優點, 佮用漢字仝 款 啥麼優點? 就是準若寫 m 著,mā 無啥礙著, 因為變做別字 ê 機會真 kē 讀 者真容易知影有 m 著, 真容易知影或是臆出來正確 ê 應該是啥 下面 Data 4 chit 段拼到 m 著了了 ê 英文, 我相信捌英文 ê 大家攏讀有 Data 4. 差不多逐字拼 m 著 ê 英文 O nly srmat poelpe can raed tihs. I cdnuolt blveiee taht I cluod aulaclty uesdnatnrd waht I was rdanieg. The phaonmneal pweor of the hmuan mnid, aoccdrnig to a rscheearch at Cmabrigde Uinervtisy, it deosn t mttaer in waht oredr the ltteers in a wrod are, the olny iprmoatnt tihng is taht the frist and lsat ltteer be in the rghit pclae. The rset can be a taotl mses and you can sitll raed it wouthit a porbelm. Tihs is bcuseae the huamn mnid deos not raed ervey lteter by istlef, but the wrod as a wlohe. Amzanig huh? yaeh and I awlyas tghuhot slpeling was ipmorantt! if you can raed tihs psas it on!! 5 Chit 款英文 ê 尚形 m 是設計出來 ê, 是經過長期歷史 ê 發展變成 ê 結果 新設計 ê 拼音文字若欲 尚形, 上成功 ê 就是像 GR 按乃變化拼寫法 變化愈 侈, 形就愈侈 符號愈侈愈好 欲愈 hō. 字形無仝, 就愛 hō. 符號 ê 種類愈侈,che 有 3 款做法 第一, 盡量 利用字母本身 咱知影羅馬字極加 26 個 趙教授認為若 26 個字母會當攏用上 好 6 Che 就是符號愈侈愈好 ê 精神, 只是上侈袂當超過 26 個字母 伊 koh 認為 上好 tī 無仝環境用無仝字母 像 GR 咖 蛙 ( ㄨㄚ ) 拼做 ua, 娃 ( ㄨㄚ 5 Anon Cambridge University. 讀者會當參考 6 趙元任 (1922: 108b): 儘字母全用

9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71 ˊ) 拼做 wa, 或是像頂面 Data 1 ê 例 : 百 拼做 bae, 敗 拼做 bay Che 是第二款做法 第三款做法佮第二款仝款精神, 就是變化無仝款 ê 組合 像 GR 咖 瓦 ( ㄨㄚˇ) 拼做 woa, 襪 ( ㄨㄚˋ) 拼做 wah (-h 是第四聲上普通 ê 符號 ) 若按乃, 符號愈侈愈好 ê 符號, 包括字母 & 字母 ê 種種 ê 組合 M kò 結構語言學派 ê 音位學家 & 門徒 m 是按乃想 尹認為羅馬化應該根據音位 (phonemes) 若是仝一個音位, 就愛用仝款 ê 符號, 愛攏寫仝款 所以尹咖 POJ ê ui, oe, oa 看做犯著天條大禁忌, 咖 POJ 看做真 bái 真 bái 真無價值 ê 一堆字母 尹認為台語 ui, oe, oa ê 第一個元音是 介音 或是半元音 (semivowel), 7 應該攏寫做 w, 無至少 mā 愛仝款寫 u 有 chit 種看法 ê 人實在 m 知文字 ê 需要是啥 文字 ê 需要是啥? 頭先, 文字雖然 teh 寫語言, 書面 ê 交通究竟 m 是語音 ê 交通 ; 文字 & 語言 ê 發展是並行 ê, m 是平行 ê 親像英語發音 & 英文拼寫精差真侈,he 就是一個真好 ê 例 Koh 來, 符號 ê 數目愈侈, 拼出來 ê 字就有愈侈無存在 無意義 ê Tī 一個語言內底,chiahê 字有音無詞, 寫出來並無表達任何意義, 所以叫做 redundancies 也就是加 ê 無需要 ê 無意義 ê 字愈侈, 就愈好掠包 ( 下面 字母 lauh 鉤 ê 時較好發覺 拼寫錯誤 ê 時較好發覺 兩小節 ),mā 較有法度利用來正確寫出外來語 ( 下面 字母 lauh 鉤 ê 時較好發覺 拼寫錯誤 ê 時較好發覺 兩小節, 以及 1.3.1, 1.4, 3) 所以 redundancies 是通訊 ê 安全地帶 請看 Data 5 一寡已經定案 ê 例, 看變化寫法會製造偌侈無意義 ê 安全地帶 ( 下面 ê 表用空白表示 ) 其實台語並無所謂 ê 介音 或是半元音 Che ùi 南管 押韻 & 講話牽長聲攏會知影 南管會重複任何元音,iah 講話牽長聲攏會咖複合元音拆開, 像 鹹 [kiam], 南管有可能唱做 [ki i i a am],iah 講話牽長聲會咖牽到變 [kiːǎm] 或是 [kǐaːm] Iah 有關押韻, 會當參考張裕宏 (Chang 1989) 參考下一個註解第二部份

10 272 張裕宏 Data 5. 符號系統 ê 安全地帶 日語羅馬字 ta te to カ行 chi tsu 日語羅馬字 ha hi he ho ハ行 fu 漢語拼音 iu ou 后滑音 ao 注音符號 ㄐㄧ ㄐㄩ 舌面聲母 ㄍㄨㄍㄡㄍㄜㄍㄟ Koh 來, 符號 ê 數目愈侈, 愈好變化拼寫法 拼寫法變化愈大, 愈會降低字母 ê 負擔 (functional load) 字母 ê 負擔愈輕, 無意義 ê 字就會愈侈 像面頂 ê 表內底, 日語羅馬字 ê f 負擔真輕,kanna 湊 u, 其他 *fa, *fi, *fe, *fo 攏是無存在 無意義 ê, 9 文中若出現, 表示有錯誤 反倒返來講, 字母的負擔愈重, 無意義 ê 字就愈少, 錯誤就愈歹發覺 舉 ML 閩羅 10 來講 ML 棄 sak POJ ê C/c, 塞擦音攏寫做 TS/ts, TSH/tsh 結果台語詞條有差不多 30% 愛用 T/t 開始拼寫 看 T/t ê 負擔有偌重 kong! 紲落去咱較詳細來看符號侈 ê 好處 : 一個是字母 lauh 鉤 ê 時較好發覺,koh 一個是拼寫錯誤 ê 時較好發覺, 第三個是語詞連寫 ê 時減用分音符號 ( 隔音符號 ) 字母 lauh 鉤 ê 時較好發覺拼音文字 lauh 一個字母,tiā n tiā n 會變做別字 M kò 若拼音系統用較侈符號咧 ( 包括變化拼寫法 ), 無張 tî lauh 字母可能會變做無存在 無意義 ê 字, 減少 9 字 ê 頭前有 * 表示 hit 套文字系統內底無 chit 個字, 也就是講 :he 是會當隨發見 ê 錯誤, 是 安全地帶 Koh 日語羅馬字有 cha, chu, cho, 讀者愛做 chia, chiu, chio 了解 10 台灣閩南語羅馬字拼音方案, 其實是 中華民國閩南語羅馬字拼音方案 m 好袂記得金門 真侈人叫伊 TL( 台羅 ) 其實 TL 本來是 POJ ê 另外一個叫法

11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73 變做別字 ê 機會 Koh 用福建話 (Hokkien) 羅馬字做例,POJ ê 字母比 ML 較侈, POJ ê 拼寫法小可有變化,ML 完全無 所以 POJ 字母 lauh 鉤變做別字 ê 機會比 ML 較少 下面 Data 6 舉 3 個例 :(1) 栽 ê 拼音牽涉著 ch vs ts ê 輔音拼寫法 & 字母侈少 ê 問題 (2) 歪 ê 拼音牽涉著 oai vs uai ê 複合元音拼寫法 ê 問題 (3) 英 ê 拼音牽涉著 eng vs ing ê 韻母 [ieŋ] ê 拼寫法 ê 問題 Data 6. POJ & ML ê 安全地帶比較舉例一 字母 lauh 鉤 例 拼寫法 POJ ML 註解 栽 輔音 ê 拼寫法 & 字母 ê 侈少 ch vs ts hai *cai sai tai Lak 第一個字母 Lak 第二個字母 歪 複合元音 ê 拼寫法 oai vs uai ai *oi oa ai ui ua Lak 第一個字母 Lak 第二個字母 Lak 第三個字母 英 韻母 [ieŋ] ê 拼寫法 eng vs ing ng *eg *en ng *ig in Lak 第一個字母 Lak 第二個字母 Lak 第三個字母 拼寫錯誤 ê 時較好發覺 一般拼音文字 ê 字母若寫 m 著,mā tiā n tiā n 會變做別字 ( 英文較袂 ) 若系統 有用較侈符號 ( 包括變化拼音法 ),chit 款錯誤就較袂發生 面頂 Data 4 hit 段英文是上好 ê 例 Iah tī 台語文,che koh 牽涉著 oa vs ua 以及 oe vs ue Che mā 牽涉著 eng vs ing Tī o- vs u- 方面,3 個雙元音若有一個字母寫做別個 ê 時,POJ 較好發見 Tī eng vs ing 方面,ML ê in 后壁若無張 tî 加一個 g, 人 m 知影 he 是錯誤 請看 Data 7 ê 比較 Data 7. POJ & ML ê 安全地帶比較舉例二 拼寫錯誤 傳統 POJ ML 註 o vs u *oi oe oa ui *ue *ua ui ue ua eng vs ing *ing eng ing in 后誤植 g

12 274 張裕宏 Tī chit ê 表裡,ML 完全無安全地帶 語詞連寫 ê 時減用分音符號 分音符號 是用來咖多音詞 ê 音節隔開 ê 正牌 ê 分音符號是 tī 一個詞內底有音節 & 音節 ê 隔界無清楚 ê 時才有用 伊是一個撇 tī koânkoân ê 短短 ê 直巡 Che 德文 & 漢語拼音攏有用 像漢語拼音 Xian 鮮 ( 姓 ) vs Xi an 西安, fan àn 翻案 vs fa nàn 發難 上好 ê 拼音文字完全無必要用分音符號, 像英文 論到台語文,POJ 是用橫巡咖所有 ê 多音詞 ê 音節攏隔開 Che 橫巡 & 連號, 形完全仝款, 變做佔用連號 咱準若咖 hit 巡 the h 掉, 咖語詞連寫 ( 1.2.3), 有 tang 時仔夭是愛用著分音符號 Chia 咱會當假定一個 ùi 頭前算起 取長無取短 ê 原則來試用正牌 ê 分音符號, 看是 m 是符號愈侈 ( 包括變化拼寫法 ) 愈免用分音符號 按怎取長無取短? 像講 sûi-āu 隨后,sûi 已經長到盡磅, 所以連寫 ê 時, 伊后壁免加分音符號, 寫做 sûiāu Iah 像講 su-iàu 需要,su 后壁有時夭會當加字母 ( 親像 i), 所以若連寫, 有可能需要加分音符號, 寫做 su'iàu 11 根據 chit 個取長無取短 ê 原則, 咱 koh 會當看出有影符號愈侈, 字愈袂混淆, 愈無需要用分音符號 拄著 ch vs ts ê 時,POJ 完全免用分音符號,iah ML 有時愛用分音符號 Che 舉 雪花齋 做例, 排 tī 下面 Data 8 ê 表 Koh tī o vs u ê khèsì. mā 是仝款 Che 舉一個日語借詞 ( 日文 茶碗蒸 ) 做例, 做伙排 tī 下面 Data 8. POJ & ML ê 安全地帶比較舉例三 連寫 ê 時用分音符號 POJ ML ch vs ts Soathoachai Suathua'tsai o vs u chiaoán-músih tsia'uán-músih Chia 可見用加字母 ( 符號愈侈愈好 )& 變化拼寫法 ( 尚形 ) 攏 hō. 字 m nā 好勢認,koh 省費氣 也就是好輸入 11 我講 有可能, 意思是 chitmá 無需要, 因為目前 suiàu (sui-àu) 夭未存在, 是 redundancy

13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語詞連寫, 詞 & 詞 làng 開 目前世界羅馬字文有 3 種形式, 像下面 Data 9 所表明 ê Data 9. 語詞連寫 詞 & 詞 làng 開 ê 三種形式 形式 例 注 word word word Eng. detection of misspellings 寰球拼音基本形式 TW gísû liânsiá POJ 理想 ê 形式 syl-syl-syl Eng. de-tec-tion of mis-spel-lings 英文無按乃寫 TW gí-sû liân-siá 目前 POJ ê 形式 syl syl syl Eng. de tec tion of mis spel lings 英文無按乃寫 VN các nhân dân Ðài Loan 戰后越南文音節 & 音節 làng 開 (chit 個片語若寫做漢字是 各人民台灣 ) 語詞連寫 hâm 詞& 詞 làng 開 是 2 個 ísiù 咱先講詞& 詞 làng 開 ê ísiù 古早希臘文 & 拉丁文 ê 寫法是一個一個字母直直連落去, 語詞 & 語詞中間無分開 讀 ê 人才家己去分 中文到成百年前夭袂曉用標點符號 ê 時 mā 按乃 Iah 現代 泰文是句 & 句有 làng 開,m kò 詞 & 詞 kiapkiap 做伙, 無分開 雖然無論啥文, 攏有閱讀 ê 高手, 但是語詞 & 語詞中間若無 làng 開, 透底 夭是會影響讀 ê 速度 所以后來西方 ê 拼音文字攏用 làng 一格 ê 方式咖詞 & 詞分 開 若感覺黏做伙也無好,làng 開也無好, 就用連號咖連做伙, 像英文 ê Afro-American, anti-semite, fifty-fifty 二十世紀中期, 中國 ê 中國語文工作者 mā 有人呼籲講 : 語詞連寫, 詞間分開 漢字文按乃做有較 choa h 否我 m 知 M kò 羅馬字文確實有必要, 事實上 mā 早早就是按乃 所以對台語羅馬字來講, 第 一個問題 m 是問題 顛倒第二個 ísiù 較有必要思考 以前漢語羅馬化 ê 時, 設計 ê 人攏傾向一 個音節 一個音節 làng 開來拼音 按乃 làng 開, 煞咖仝一個詞 ê 音節 mā 拆開 去 會按乃做, 主要因為漢字一字一個音節, 一字一字分開 teh 寫, 讀者才家 己咖仝一個詞 ê 音節 tiàm 尹 ê 頭殼內湊做伙 現代越南文就是按乃一個音節

14 276 張裕宏 一個音節 làng 開來拼音 ê 有人認為按乃會 hō. 讀 ê 速度加較慢去 為著欲 hō. 頭腦減辦一個手續, 所以有面頂講 hit 個呼籲 總講一句, 應該黏 ê 愛黏, 應該連 ê 愛連, 應該隔開 ê 愛隔開, 應該 làng 開 ê 愛 làng 開 1.3 Ha h 語音 文字記音 ê 時, 愛 ha h 語音, 也就是所用 ê 字母愛限 tī 伊一般所表示 ê 音 ê 範圍 ( 叫做 音域 ) 像 T/t 限 tī [t, tʰ] ê 範圍 D/d 限 tī [d, dʰ, ɗ, ɖ] ê 範圍 V/v 限 tī [v, β] ê 範圍, E/e 限 tī [e, ɛ] ê 範圍 Iah 無, 煞變做佔用字母, 像 后期 ê 普實用 v 表示元音鼻化 講實在, 拼調式 (Data2, 3& 普實 ) 是嚴重佔 用字母 佔用字母, 無 ha h 語音, 會 hō. 別個語音需要 ê 時煞無適當 ê 符號 thang 寫 下面 koh 舉 2 個無 ha h 語音 ê 例來進一步說明, 看按怎才是 ha h 語音 一個例是 像 ML 用 ing 寫 [ieŋ] Koh 一個例是像 通用拼音 用國際上公認代表聲帶 有顫 (voiced)ê 字母 b, d, g 等等來寫聲帶無顫 (voiceless)koh 無送氣 (unaspirated) ê [p =, t =, k = ] 等等 Chit 兩個做法, 用 tī 一寡語言可能無問題, m kò 若用 tī 台語, he 就真有問題 第一個例 :eng vs ing 先講 eng vs ing ê 寫法 洪惟仁教授真慼 POJ 咖像 英國 ê 英 ([ieŋ/iəŋ/ ɛŋ]) 12 寫做 E, N, G Tī 音標小組, 伊堅持愛寫做 I, N, G 我堅持絕對 m thang 我 ê 理由有個 5 個 第一, 講 [iŋ] 是臭奶呆台語, 是外省腔 若 kā [ieŋ] 寫做 ing, 會 hông 誤會做發音是ㄧㄥ, 致到台語子弟攏臭奶呆 第二個理由,tī 1979 年, 也是我出國 14 年后返來台灣 ê 時, 我發現台灣 ê 標準 北京話已經差不多無 法度分ㄧㄣ & ㄧㄥ, 講啥麼 性慾 很高的產品!(Che 是 lajíoh ê 廣告 已 經欲 35 年矣, 我夭記 tiâutiâu, 可見 chit 個廣告真有效, 可見我對分袂清ㄧㄣ & ㄧㄥ ê 反彈有偌強烈,kong ) 我真煩惱北京語分袂清ㄧㄣ & ㄧㄥ會緊緊帶動 12 Chia [ieŋ] ê 2 個元音無固定 ê 長短, 變化真大, 會當是 [i eŋ, ǐeŋ, ǐ ŋ], 或是 [i ŋ]; [e] koh 會變做 [ə], iah [iə] ê 長短 mā 無固定 Iah [ɛŋ] 是 Ho hló 客發音 另外新加坡福建話有 [ɛi ŋ] ê 發音

15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77 台語 mā 分袂清 [in] & [ieŋ], 甚至 [im], 攏總變 [iŋ] 請參考下面 Data 10 chit 首故事詩 ( 內底所有註解攏用中文 ) Data 10. 文學例一 臭奶呆台語 Gōa-ūi-á-lâng 13 Chùn-kau-piⁿ chi t chiah tiò-hî-ang teh tiò-hî. Chi t-sî-á, poe-lâi chi t tīn lô. -chî. Ū-ê kóng: Chik tiâu kau ching sing. Ū-ê kóng: Thô. ching tīng. 05 Ū-ê kóng: Chúi ching chhing. Tiò-hî-ang kóng: Ná ū chhim? Chi t chhioh, chha-put-to. Hit chiah kóng: Óa sī kóng: chúi bô lô. Tiò-hî-ang kóng: Líng káⁿ sī gōa-ūi-á-lâng. Tâi-í nā chhiūⁿ líng án-ne chhang, án-ne lāng, 10 Láng A-hōng-î boeh ah-ūn m tiō ke ching káng-tang! 請問,Chúi ching chhing 漢字按怎寫? 請問,chihmá ê Tâioân íng'á káng mô. ánne hoahing ê? 第三個理由,[ieŋ] ê 發音現現都 m 是少數 M nā 按乃, 伊顛倒是主流 ê 發音, 伊內底 ê [e] koh 是主要 ê 元音 Tī 音標小組 teh 討論 chit 個問題 ê 過程中, 董忠司教授捌提出一個連音變做一個音節 ê 例 證明 [ieŋ] chit 個韻上明顯 ê 音是 [e],m 是 [i] Hit 個例是按乃 : 咱 tiā n 咖 [be ieŋ e] 袂用得 ( 上尾 hit 個 [e] 輕聲 ) 講做 [beːŋ ŋẽ], 內底並無 [i] hit 個元音 或是講 [i] hit 個元音無去 Koh 一點我 tī 音標小組無講起 ê, 就是我入去研究所以前一直 kioh 是我 ê 發音是 [eŋ] 入去研究所以后, 我 ê 指導教授咖我指出, 我才知影其實我 ê 元音有一個 breaking, 也就是講我 ê 發音是 [ieŋ] 第四個理由, 台語 kah 英語 日本語 中國語 ê 接觸愈來愈 chia p Chit 三個語言攏有 [iŋ] ê 音 古早 Taioan 人拄著外語 ê [iŋ],m 是 ka 講做 [in] 就是 ka 講做 [ieŋ],chitma 真侈 Taioan 人直接借詞講做 [iŋ], 講做 13 義大利斜體字表示 im/in/ing/eng, ip/it/ik/ek 以及 am/an/ang 混淆以及不會發 [g] 音的口音 L1 tiò-hî-ang: 翠鳥 ( 台灣留鳥 );L2 lô. -chî: 鸕鶿 ( 台灣候鳥 ) L10 A-hōng-î: 阿鳳阿姨

16 278 張裕宏 si. púlìnggù,tànpîng, 等等 結果真侈人 ê 台語有 [in], 有 [ieŋ], 嘛有 [iŋ] 為著 咖外來語留一個空間, 我主張台灣文字應該有 eng, 嘛有 ing 本土無臭 奶呆 ê 寫做 eng, 臭奶呆 ê & 外來 ê 寫做 ing 何乜苦咖現在已經有 ê 新 ê 音或是將來可能有 ê 音 ê 文字空間 that 掉咧? 第五個理由, 是趙元任教授 (Chao 1934) 已經講過 ê: 音位學整理出來 ê 系統 m 是 kanna 一個 niâ 我 hit 當時 the h 出 chit 5 個理由, 第五個理由無人听有 M kò 大家討論 ê 結果, 同意寫做 I, E, N, G 14 Tī chia 趁 chit 個機會, 我咖 che 第五點講較詳細一下 根據頭前講起趙教授 ê m nā 一個系統 ê 發見 ( 或是宣示 ), 台語 ê 韻母至少會當分析出 4 個可能 ê 系統, 證明咖 [ieŋ] 寫做 ing m 是唯一 ê 答案 Iah 美國語言學結構學派當興 ê 時, 已經有人質疑分析音位 ê 結果到底是 god s truth 上帝 ê 真理, 或是 hocus- pocus 變把戲 下面 Data 12 hit 4 個系統, 其實攏是 hocus-pocus, 無一個是 god s truth 代先, 先看 Data 11 內山腔總合 (overall pattern)ê 陽聲韻母 & 入聲韻母 后來我漸漸改做支持 POJ, 台灣語文學會 m 知 tang 時仔 tī 我完全脫離學會以前就 tiāmtiām 仔咖改做 I, N, G Che 真 chiâ n hō. 人想無 另外有 iut [iyt] chit 個韻母真特殊,koh 佮 chitmá ê ísiù 無關係, 所以無列入去表內面

17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Data 11. 內山腔總合 ê 陽聲韻母 & 入聲韻母 [im] [ip] [in] [it] [ɛn/ien/iæn] [ɛt/iet/iæt] [am] [an] [aŋ] [ap] [at] [ak] [iam] [iap] [ɔm] [ɔp] [ɔan] [ɔat] [un] [ut] [ieŋ/iəŋ] [iek/iək] [iaŋ] [iak] [ɔaŋ] [ɔak] [ɔŋ] [ɔk] [iɔŋ] [iɔk] 咱會當咖伊像 Data 12 按乃做 4 種 ê 音位分析 (phonemicizations) 17 A 是 台 日大辭典 式 ( 用 6 個元音 ), 是我咖伊對音寫做 POJ 表示 ê;b 是 POJ 式 ( 用 5 個元音 );C 是新 TLPA 式 ( 用 4 個元音 );D 是未有人主張 ê 可能 ê 方式,kanna 用 3 個元音 niâ, 咁 m 是天下第一 系統化 是上極端 上 顛覆 上 si. màtò. 上 súi ê 分析? 16 [ieŋ/iəŋ] & [iek/iək] 內底 hit 2 個元音 ê 長短,kó. 人無仝 17 張裕宏製作 (1994; 重排 ; 增訂 ; 再修訂 )

18 280 張裕宏 Data 12. 內山腔總合 ê 陽聲韻母 & 入聲韻母 ê 四種傸法 A B C D im in im in im in ing im in ing ip it ip it ip it ik ip it ik ien ieng eng iet iek ek am an ang am an ang am an ang am an ang iam iang iam ian iang iam ian iang iam ian iang uan uang uan uang ap at ak ap at ak ap at ak ap at ak iap iak iap iat iak iap iat iak iap iat iak uat uak uat uak oan oang oan oang oat oak oat oak o. m o. ng om ong om ong um un ung io. ng iong iong iung o. p o. k op ok op ok up ut uk io. k iok iok iuk un un un ut ut ut 比較以上 chit 4 套分析, 會當看出 ha h 語音 ê 程度是 A 式上 ha h 大部份 ê 台 灣人 ê 語音,m kò 有 ê 無必要按乃寫, 因為台灣夭有小部分人 o. ng 等等 ê 發 音是 [oŋ] 等等, 所以表內 ê o. ê 發音是 [ɔ ~ o], 寫做 o 並無問題, 將來 mā 看袂出來可能像 iŋ vs eŋ 按乃對立 18 Ha h 語音 ê 程度, 紲落去才 B 式, C 式,D 式 D 式分析了上 súi,m kò 佮實際 ê 發音差 siu n 大 18 有下港人反對咖鼻音聲母后 ê [ɔ] 簡單寫做 o ( 像 mo), 因為按乃伊會讀做 [ə/ɤ], 不過 che 是無仝 ê khèsì.

19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第二個例 : 有顫 vs 無顫 紲落來講用有顫 ê 塞音 & 塞擦音來寫無顫 ê ê 做法 Chit 種做法是中國式 ê 古早 tī 中國 ê 外國人無按乃做, 是中國人才按乃做 ê 較早上出名 ê 就是趙元任 教授 ê GR, 落尾就是中國 ê 漢語拼音 下腳 Data 13 舉 chit 2 個做例 Data 13. 北京語塞音 & 塞擦音有顫 vs 無顫 ê 一寡寫法比較 IPA [ 國際音標 ] p = p h t = t h k = k h tɕ = tɕ h tʂ = tʂ h GR [ 國語羅馬字 ] b p d t g k j ch j ch HP [ 漢語拼音 ] b p d t g k j q zh ch 對處理中國話來講,che 是真聰明 ê 音位學 ê 把戲, 因為中北部 ê 中國話 ( 湖 南一寡方言除外 苗族 ê 底?)kanna 有有送氣佮無送氣 ê 對立, 無 he 有顫 佮無顫 ê 對立 若欲照國際習慣, B/b,D/d,G/g chiahê 字母煞無路用 咁袂 siu n 扑損? 不如 the h 來寫 [p =, t =, k = ] 若按乃,[p h, t h, k h ] chiahê 音就免寫做 ph, th, kh 等等 按乃省事, 咁無聰明? 一寡 Taioan 人無想講 chiahê 音 tī 中國話是有送氣 vs 無送氣 ê 雙面對立, 但 是 tī 閩南語 (Taioan 話 福建話 潮州話 海南話 ) 是有顫 vs 無顫 & 有送氣 vs 無送氣 ê 三面對立 有送氣若欲減一個 h, 有顫就愛加一個 h 或是按怎, 甚至 koh 進一步佔用別個字母 按乃咁有較省事?Data 14 舉 普通話閩南方言 辭典 ( 簡稱 普閩 )& 2 款 通用拼音 做例 其中 普閩 大概是為著配 合漢語拼音才 削足適履,[b, d, g] 無寫做 B/b, D/d, G/g 19 Data 14. 台語塞音 & 塞擦音有顫 vs 無顫 ê 一寡寫法比較 IPA( 國際音標 )p = p h b t = t h k = k h g tɕ = /ts = tɕ h / ts h dʑ/ʑ/z/z PM( 普閩 ) b p bb d t g k gg z c 通用拼音 A b p bh d t g k gh z c r 通用拼音 B b p v d t g k q z c r 19 廈門話無 [dʑ/ʑ/dz/z] ê 音 ( 講做 [d/l/ɾ]) 所以 tī 表 ê 上尾格空白

20 282 張裕宏 像按乃借用, 結果佮用 ing 寫 [ieŋ] 有仝款 ê 病尾 一個是限制外來語文字化 像 [ha ɑɹ p = in] 哈爾濱 (Harbin),[v(ɨ )i e sɨʔ]... 對...;... vs... chiahê 詞攏已經存在 tī 台語, 需要 r & v 來寫 若先 hō. 別個本土音佔去用,chiahê 外來音欲按怎寫?Koh 一個病尾是造成差不多全民無知, 見 b 就讀 [p = ], 見 p 就讀 [p h ], 見 d 就讀 [t = ] 等等 二 二年印尼峇里島爆炸案了后, 台灣日報有一個讀者建議 峇里島宜統稱巴里島 ( 原文 ê 題目 ) 其實南洋華人是用 峇 字來寫 [ba],iah 巴 才是用來寫 [pa] ê 南洋華人按乃, 過去 ê 人攏 mā 按乃, 攏用ㄅ對 P( 只是華語語音無夠, 所以 B mā 對做ㄅ ) 親像平埔 巴宰 族, 佛經所用 ê 巴利 文, 咱 ê 小邦交國 帛琉,iah koh 像 巴勒斯坦 巴基斯坦 巴拿馬 祕魯 巴拉奎 巴黎 等等,mā 攏是 P 起頭的 ê 不幸到今旦日, 大多數 ê 報紙記者攏咖外文 ê P 讀做ㄆ, 親像咖 pasar 市場 譯做 帕沙, 其實星馬華人一向攏根據正確 ê 發音寫做 巴剎 ;koh 咖 Kota 譯做 柯塔 ( 實際語音是ㄍㄛㄉㄚ, 意思是 城鎮 ) 當然,chiahê 記者听著 [b] 就想講是ㄅ, 听著 [d] 就想講是ㄉ, 听著 [g] 就想講是ㄍ, 听著 [dz] 就想講是ㄐ或ㄗ 有一個記者竟然咖印尼話 terima kasih 多謝 寫做 DERIMAGASE (d&g 下腳 ê 巡是我加 ê), 有 gâu 否? 我講差不多全民無知,he 無知 ê 包括語音學 (phonetics) 讀無好 ê 語言學者 有一本真有水準 ê 語言學入門 ê 教科書, 號做 Language Files 20 竟然差不多是用漢語拼音做 IPA teh 用! 講咖北京語 客語 & 中古漢語 ê 無顫 無送氣 ê 音寫做有顫 ê,iah 咖無顫 有送氣 ê 音寫做無顫 無送氣 ê 像下面 Data 15 按乃 Department of Linguistics, Ohio State University. 下面 ê 表 ê 例是照抄 1998 年版 ê, 不管伊中古漢語 ê 韻擬了有正確否 21 無知 ê 例, 夭會當參考張裕宏 (2003)

21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83 Data 15. Language Files (1998) 用漢語拼音當做 IPA 用 ê 情形 語言 單音節詞 錯誤 ê 記音 正確 ê IPA 附註 中語 ㄅㄛㄥˋ 炸彈爆炸聲 [bɔ ŋ] [pɔ ŋ] p.16, 疑是借某漢語 ê 詞, 中語無 chit 個音 打 ( ㄉㄚˇ) [da] [ta] p.164 他 ( ㄊㄚ ) [ta] [t h a] 彈 ( ㄊㄢˊ) [tan] [t h an] 急 ( ㄐㄧˊ) [ji] [tɕi] p.323 琴 ( ㄑㄧㄣˊ) [čin] [tɕ h in] [tçin] [tɕ h in] p.164 怕 ( ㄆㄚˋ) [pa] [p h a] p.323 客語 & 急 ( ㄐㄧˊ) [ɡip] [kip] pp.323, 462 中古漢語 琴 ( ㄑㄧㄣˊ) [kim] [k h im] 怕 ( ㄆㄚˋ) [pa] [p h a] 以上 chit 兩款無 ha h 語音 ê 問題, 真侈攏出 tī 咖字母當做音位 ( 或 是講咖音位當做文字 ),kanna 注重系統, 無注重實在 我 m 是反對系統, 音位 學上介重要 ê 是系統 M kò 音位學整理出來 ê 系統無一定 kanna 一款 niâ Che 拄 chiah tī 頭前 第五個理由已經指出, 講趙元任教授有 chit 個語言學上 ê 重要 ê 發見 趙教授 koh 講 : 犧牲理論上的規則, ( 趙元任 1922: 103b-104a) 一國的文字不是專為音韻家字典家底方便而設的 ( 上文 : 104b) 也就是講 : 文字無為音位學服務 1.4 有夠符號 thang 用 文字是語意 語音 ê 書面表達 雖然伊會當獨立發展, 夭是著愛正確表達語意,ha h 語音 ( 1.3) 少數人講 ê 語音,mā 愛承認伊 ê 存在, 愛有符號來寫 ; 新產生或是新入來 ê 語音 mā 仝款 Chiahê 語音,khêngkhêng- le 有四種 第一種, 無標準 ê 少數 Tī 外國文學 tiā n tiā n 會看著記某某人 某某所在 ê

22 284 張裕宏 人 某某族群 ê 人 ê 特別 ê 發音 像美國小說或歌詞內底記口語音 地方腔口或是烏人英語 ê 語詞 語音 ( 主要是音節 ) 真侈,tiā n tiā n 出現像 ain t, goin, n 甚至 de(= the)chiahê 字 Chiahê 少數自來就有受著照顧 Tī 台灣, 講海口腔 ê 人是少數, 是弱勢 Tī 中國, 廈門 ê 偏漳州 ê 腔是標準, 所以泉州腔 mā 算是弱勢 雖然海口腔 ( 泉州腔 ) 有 [ɨ/ɯ] & [ə/ɤ], 內山腔無, 看起來海口腔比內山腔較值得驕傲,m kò 事實上 che [ɨ/ɯ] & [ə/ɤ] 無像 [dʑi/ʑi] hiah 好 khang, 變做標準音 (Tī 台灣,[dʑi/ʑi] 是少數音, 卻是強勢音, 寫做 J/j ) Chit 2 個音, 無偌侈字典有收 過去 POJ ê 字詞典 kanna tī 19 世紀杜嘉德 (Douglas 1873) 有收 niâ 22 伊加 chit 2 個音寫做 ü & ö 按乃做 mā 是正確 ê, 達著有夠用 ê 要求 雖然嚴重違反直線化 ê 原則, 因為加聲調符號煞愛戴 2 頂帽仔 Tī 台灣 koh 有 Ho hló 客腔 mā 是少數,mā 是弱勢 不過 che 咱等到后文 聲韻調符號 一節才 koh 講, 等到 Data 23 才處理 第二種是無消化 ê 外來語音 普通一個語言吸收外來語 ê 時, 攏會咖 消化, 也就是用本語言已經有 ê 音來代替外語有但是家己無 ê 音 像馬來語 ê durian, 南洋 ê 福建話 & 潮州話攏咖 [d] & [r] 改做 [l] 福建話講做 liûliân 台語 mā 仝款按乃消化 下腳 Data 16 舉一寡例 Data 16. 台語消化外來語舉例例音例詞 d l ~ d ~ ɾ 日本外來語 daria > lalíah 大理花 r l ~ d ~ ɾ iŋ in 日本外來語 inki [iŋki] > ìnkhì 墨水 en eŋ 日本語 Hama-sen 濱線 > Há'máseng 哈瑪星 (chitmá ê 高雄市鼓山區, 以早有濱海鐵路 ) M kò 到中華民國時代, 有支配權 ê 中國北京語詞以及有世界霸權 ê 英語 ê 22 伊寫 ê Chang-chew 是 漳州,iah Chin-chew 是 晉州, 就是晉江 ( 泉州 )

23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85 語詞灌入來台語 外國話淹鼻 khang, 侈到袂講得 台語袂赴消化, 真侈照外語發音放出來 ( 像下面 2.1.2&Data 20 ê 例 ) Chia e, 理想 ê 文字攏愛有辦法處理 Iah tī 較早日本時代, 日語 mā 直直灌入來, 所以 mā 有無消化 ê 音留 tī 台語 下面 Data 23 會詳細列列出來 第三種是家己生出來 ê 新 ê 對立 ê 語音 Chia 我 kanna 舉一個 第九聲 做例 啥是第九聲? 台語除去傳統 ê 君滾棍骨裙滾郡滑 所謂 八音 ( 其實 7 音 niâ) 以外, 夭有一個高升調, 用 tī 真侈疊詞 歎詞 語氣助詞 囡仔話, 親像下腳 Data 17 所列 chia e Data 17. 台語第九聲舉例詞彙類例疊詞 tĭⁿtiⁿ 甜甜 tĭⁿtiⁿtiⁿ 甜甜甜 歎詞 Hă n! Ná ánne? 啊, 怎麼這樣? 助詞 M tio h ŏ. 不對吧. 囡仔話 sisĭ 尿尿 Chia e 自我細漢學講話就已經存在,m kò 無人正確記錄 傳統 ê POJ 咖當做 kē 升調 ê 陽平 ( 第五聲 ) 處理 我認為有分開記錄 ê 必要, 就 tī 音標小組要求大家承認伊 ê 存在, 得著同意 大家就咖叫做 第九聲 Che TLPA 用 9 表示就解決問題矣 第四種是語言遊戲 & 文學上捏出來 ê 語音 Che 會當包括以上第二種 第三種 第四種, 但是 mā 會當包括台語本來無 ê 語音 頭前 Data 10 ê 故事詩是一個例 下面 koh 舉 2 首 (Data 18, 19) 做例,3 首做伙看 Chit 3 首攏牽涉著 [iŋ] ê 音 第 3 首 koh 牽涉著 [x] ê 音 Che 第 3 首欲表現 ê 是 : 咱講話 ê 時, 若嘴下斗 mài 振動, 嘴舌 mài 振動, 嘴唇 mài 振動,chin 會講做 [kiŋ],sim 會講做 [xiŋ] 等等 若欲記錄, 會當寫做 king, xing 等等 Chiahê 故事內底 ê ing & x, 傳統 ê POJ 攏夭未用過 Chitmá 拄著有需要, 拄好有法度用 也就是講 :tī POJ 佳哉符號無乞 hông 佔去

24 286 張裕宏 Data 18. 文學例二 語言遊戲 Chhing, Chheng, Chhiáng 23 Thiⁿ-téng bô hûn, jit-thâu tī khong-tiong. Gōa-séng-lâng kóng: thiⁿ chin chhing. Tâi-oân-lâng kóng: thiⁿ chin chheng. Ha k-kă-nhìn kóng: thiⁿ chin chhiăng. 05 A-bín Î-tiūⁿ kóng: Ha, chhing, chheng, chhiáng! A-bín-î kóng: Eng-gí mā sī sing, seng, sáng, Án-ne síng ā sóng, séng ā sóng, sáng ā sóng, sóng-ā-sóng, Chhing, chheng, chhiang, chhiong, lóng hó kóng. A-bín Î-tiūⁿ mṉg kóng: Kám ū lâng kóng: thiⁿ chin chhióng? 10 A-bín-î kóng: He pháiⁿ kóng. Data 19. 文學例三 嘴下斗 嘴唇 嘴舌攏無振動 teh 講話 Ma-ma Chhùi-khí Thiàⁿ 24 Ma-ma chhùi-khí thiàⁿ, Chhiⁿ-chhíⁿ-chhn gh-chhn gh, khàu-tio h koh bē sè-siaⁿ! Me-me cháu-lâi i pi n - a, Mṉg kóng: Ma-ma. Lí sī teh khàu siá n? 05 Ma-ma, chhiú kí i ê chhùi-phé hia. Me-me siūⁿ-siūⁿ- le, khì the h chit tè piáⁿ, Kóng: Ma-ma. Koai-koai. Piáⁿ hō. lí chia h. Ma-ma sim-koaⁿ thiàⁿ-miā-miā, Kóng: Ai- già, king ko-xiā! Góa gê xing-kŏaⁿ kiáⁿ! 10 I kā Me-me lám- leh, khàu koh-khah tōa-siaⁿ 諧美國人取笑中文姓名充滿ㄤ ㄥ聲的順口溜 :ching, cheng, chang L4 Ha k-kă-nhìn( 客語 ): 客家人 L6 sing, seng, sáng 諧英語 sing 唱 的三種時態 sing, sang, sung,síng ā sóng 諧英語 唱一首 (a 諧 也是 歌,song, 諧 爽 ) L8 chhiang: 無義 ;chhiong: 無義 義大利斜體表示不動下巴 不動舌頭 不動嘴唇時的模糊發音 L9 ai- già: 哎呀 (ai- ià), king: 很 (chin);ko-xiā: 多謝 (to-siā);gê: 的 (ê);xing-kŏa n : 心肝 (sim-kŏa n )

25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87 總講一句, 理想 ê 文字是愛有啥麼話音, 就有啥麼符號 thang 寫 2. POJ ê 評鑑 頂面我用真長 ê 篇面討論對理想 ê 文字 ê 看法,the h 出一寡大大細細條 ê 原則來 紲落去我欲用 chiahê 原則來檢驗 POJ, 看伊有啥麼無拄好否 Tī 過去 40 年中間, 起頭我是用 1 chit 枝尺真嚴格 teh 量 POJ, 認定 POJ 無 ha h 理想 有真久長 ê 時間, 我一直認為 POJ 缺點 siuⁿ 侈, 真咖批評 ( 張裕宏 1988a) Iah POJ 若準講缺點 siu n 侈, 咱咁自按乃 boài? 以前我是按乃想無 m 著 落尾我覺醒, 認為絕對袂當按乃做 第一, 開始我就講過, 世界上無一套文字是完美 ê( 1) 若廢掉 POJ, 換別套羅馬字,he 是 chhōa 尿換 siàm 屎 niâ 第二, POJ 夭是有伊 ê 價值, 任何別套羅馬字都無法度取代 所以 tī 下腳指出 POJ ê 缺點以外, 我 mā 欲指出伊好 ê 一面, 講一下公道話 俗語講 : Súi,súi 無 chiâuchn g; bái,bái 無 ka'nn g, 就是按乃 2.1 傳統 ê POJ ê 缺點 POJ ê 缺點歸納起來有三個 : 伊是二維 ê, 伊符號無夠, 伊佔用連號 第一個缺點會使得講是生成 ê 啥人叫台語欲有聲調!? 啥人叫 POJ 欲用羅馬字!? 第二個缺點 & 第三個缺點小 khèsì. 咱一個一個來看 二維 ê 二維 ê 缺點是 POJ 上大 ê 缺點, 上無法度 ê 缺點 不過事實就是按乃, 因為 tī 世界上所有 ê 有聲調 ê 語言, 若欲用羅馬字寫清楚, 一般攏著愛是二維 ê, 除非用字母拼調式或是數字標調式 不過若用拼調式或是無升 koân ê 數字標調式,he 就 m 是 POJ 矣 POJ ê 二維 ê 問題 m nā 聲調 niâ 寫元音 [ɔ] ê hit 個 o. ê o 后壁角 hit 點 & 表示元音鼻化 ê n mā 是 Che 大家攏知 有關 [ɔ], 台語內山腔也好, 海口腔也好,chit 個 [ɔ] 攏佮 [o]( 下港腔 [ə]) 對立 Iah 羅馬字才 5 個元音 niâ,poj koh a, i, u, e, o 攏用矣, 就用一點加 tiàm o 正手爿面頂邊仔角表示 [ɔ] 無等於 [o/ə] o 有關 n chit 個元音鼻化 ê 記號,he m 是 POJ 才開始用 ê Tī 16 世紀,

26 288 張裕宏 歐洲 ê 天主教傳教士就已經用 n 來寫 Manílah (Manila) ê 漳州話 ê 鼻化元音 (Van Der Loon 1966) 用 chit 個記號 無用普通 ê 字母表示鼻化,mā 是因為 chhōe 無別個羅馬字母 thang 用矣 以上 chit 3 個二維 ê 問題 ( 聲調符號 o. n ) 攏出 tī 羅馬字無夠 POJ 拼寫 符號無夠羅馬字 26 個字母內底,kanna 17 個 POJ 有用, 無夠寫海口腔 & 外來語,mā 無夠寫第九聲 我 tī 1.4 已經講過理想 ê 文字愛有夠符號 thang 用 Tī chia 我針對 POJ koh 餾一遍 先 the h 海口腔來講 頭前 1.4 有講杜嘉德有夠符號來寫海口腔特別 ê 元音 伊以后 ê POJ ê 字詞典攏無收海口腔 是按怎? 因為台灣長老教會用廈門音做標準音 對尹來講, 海口腔無重要, 所以 m 捌想講欲按怎咖寫 后來台語運動起磅了后, 有心 ê POJ 使用者 mā 無 tī chit 方面參詳看按怎解決 M Kò 排 tī 面頭前 ê 事實是 POJ 夭有 [ɨ/ɯ] & [ə/ɤ] 2 個元音無字母 thang 寫 本土語言 ê 元音無夠字母 hō. POJ 用以外, 夭有無消化 ê 外來語 mā 帶入來 ê 新 ê 聲母 元音 韻母 聲調 POJ 現有 ê 符號 ( 包括字母 & 字母 ê 組合 )mā 夭無法度攏正確處理 下面 Data 20 ê 表舉一寡例 : 26 日語借詞帶入來新 ê 入聲調 & 新 ê 韻母 中語借詞帶入來捲舌音 尖嘴音 英語借詞帶入來新 ê 聲母, 其中像 da t khám.com & sídi CD 咖台語原來 ê [d] /l/ 佮一般語言 ê [d] 分開 27 英語借詞 koh 帶入來新 ê 韻母, 其中 MRI koh 較肯定 POJ 愛有一個寫捲舌音 ê ar 后來 普閩 用 n 排 tiàm 聲母符號 ê 后壁表示下面 ê 元音鼻化, 是一維 ê 處理方法 不過 he 是別個拼音系統, 是字母拼調法, 無 ha h POJ 用 例 ê 新語音 ê 符號是我擬 ê 佮后文 Data 23-1,23-2 ê 表仝款 也就是講台語開始有兩個 d 矣 一個是外來 ê 發音較頭前 ê [d],koh 一個是發音較后壁 ê [d], 伊有 tang 時仔 mā 講做 [l], 有 tang 時仔 mā 講做 [ɾ]

27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89 Data 20. 台語外來語所需要 ê 新文字符號 外語 聲母 (Initial) 韻母 (Syllabics) 聲調 (Tones) 日語 Jap khŏnniákhuh 蒟蒻 lakhiátto h racket lakhiátto h racket âtsálih 乾脆 中語 Chi Háārpin 哈爾濱 Chù. tán 巨蛋 英語 Eng sídi CD fáksi. h FAX víáiphi VIP thísiot T-shirt Phépsì Pepsi émarai MRI 到 ta n,poj ê 使用者針對 chiahê 問題, 佮針對海口腔仝款, 大部分攏咖當 做尹無存在 Hông 當做無存在 ê 夭有第九聲 頭前 1.4 有講傳統上 POJ 咖當做 kē 升調 ê 陽平 ( 第五聲 ) 處理 Chit 個高升調佮 hit 個 kē 升調確實有分,m kò 夭欠一個公認 ê 符號 其他夭有真侈 khèsì., 攏列 tī Data 23 ê 表 佔用連號 POJ 是詞 & 詞中間 làng 開,m kò 多音詞本身無連寫, 是音節 & 音節中間用一 個 ná 連號 (hyphen) ê 橫巡隔開 ( 講連做伙 mā 會使得 ), 像 chiàm-iōng liân-hō 佔用連號 ( 佔用 chit 2 個音節連寫, 連號 chit 2 個音節連寫, 佔用 & 連號 中間 làng 開 ) 按乃,chit 條橫巡變做分音符號咖音節隔開或是連音符 號咖音節 & 音節接做伙,m kò 並 m 是連號 連號是一個標點符號, 表示某種語 法關係 Iah 若像 POJ 按乃,chit 條橫巡有 tang 時仔表示語音關係, 有 tang 時仔 表示語法關係, 無清無楚 像 Tiong-Tâi Sû-tián 中台詞典 ê Tiong-Tâi 中央 chit 條橫巡,tī POJ 是語法上 ê 連字號,mā 是語音上 ê 隔音符號 ;iah Sû-tián 中央 chit

28 290 張裕宏 條橫巡,tī POJ 純粹是隔音符號 Chit 條橫巡 tī POJ ê 路用 m 是按乃 niâ POJ koh 用 2 條橫巡相紲表示輕聲, 永遠佮頭前 ê 音節黏做伙, 仝款佔用連號, 不管后壁 ê 音節是屬 tī 仝一個語詞或 m 是 像講 thâi-ti--ê 殺豬的 chit 個 --ê 就會使得分析做是 kui 個複合詞 ê 一部份 ;m kò 像 pau sí--e 必死( 無疑 ) chit 個 --e 就袂使得按乃分析, 因為伊是一個助詞 Koh 像 kàu Tâi-tiong--ah 到台中矣,chit 個 --ah mā 是助詞 Chit2 條橫巡相紲,koh 有 2 個實用 ê 問題 第一, 任何羅馬文字 ê 語詞若一行排袂落去 ê 時, 攏咖原來 ê 連號或是增加一條 ná 連號 ê 橫巡囥 tiàm hit 行 ê 上落尾, 咖囥袂落去 ê 部分徙去下腳 hit 行上頭前 POJ 拄著仝款問題 ê 時欲按怎? 咖 2 巡攏囥 tiàm 上落尾? 咖 2 巡攏徙去下一行 ê 上頭前? 咖 2 巡拆開, 留 1 巡 tiàm 上落尾, 咖另外 hit 巡徙去下一行上頭前?Iah 電腦欲按乃做否? 有 ê 電腦軟體 m nā m 按乃做,koh 會咖 che 相紲 ê 橫巡黏做伙, 變做較長 ê 橫巡 Che 就是第二個實用 ê 問題 2.2 POJ ê 重要性 POJ ê 缺點一大堆, 台語文字化 ê 方案自來 mā 一大堆 別套 mā 會用得, 是按怎一定愛用 POJ? 過去因為我捌有 chit 個想法, 我就捌無愛用 POJ, 捌家己來一套 ( 參考 Data 3) 佳哉 1991 年 tī 音標小組開會期間受著種種 ê 衝擊, 得著真侈啟示 Tī TLPA 夭未定案進前, 我已經漸漸改做支持 POJ 我是按怎改做支持 POJ 咧? 有 5 個原因 第一, 我 kah 洪惟仁教授有路線 ê 衝突 伊 ê 理想是欲擬出一套大家通用 ê 音標來做做漢字 ê 台語注音符號 我 ê 理想是欲擬出一套大家通用 ê 拼音文字 雖然音標會當變做文字, 文字究竟是文字 兩條路線競爭 ê 結果, 阮訂出來 ê TLPA,hō. 一個局外 ê 語言學學生批評做 音標 m chiâⁿ 音標, 文字 m chiâⁿ 文字 我改做支持 POJ ê 第二原因是 tī 音標小組起初, 洪教授有提出一個原則, 講無論阮設計出來 ê 是啥款 ê, 絕對 m thang 佮 POJ 發生衝突 伊 chit 個主張, 第一擺引起我注意著 POJ ê 重要性 第三個原因,1991 年清華大學 & 交通大學 ê 台語學生開始 tī 網路寫台語文, 用 ê 就是省去聲調符號 ê POJ,hō. 我發覺 POJ 夭活 tī leh 第四個原因,hitchūn 二維 ê 軟體開始出來, 另外 koh 有通行 tī 數學 物理學 經濟學各界 ê TEX, 會當寫各

29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91 種二維 ê 文字, 包括 POJ POJ ê 文書處理已經 m 是大問題 第五, 因為頂面第二個 & 第三個原因,hō. 我智覺著 POJ 是咱真重要 ê 文化資產,m nā 著愛保存,koh 愛 hō. 伊永遠活 leh Chit 個意識后來愈來愈強, 變做我主張繼續用 POJ ê 上重要 ê 理由 傳統! 洪教授 hit 個 mài 佮 POJ 發生衝突 ê 主張, 我經過久長 ê 思考, 煞 hō. POJ 變做我一世人 ê 堅持 Chitmá 我會當真簡單回答 túchiah hit 個問題 : 是按怎台語拼音文字一定愛用 POJ? 因為 chit 套拼音文字 koh 是羅馬字,koh 用真久矣, 有國際性, 有習慣性, 也有歷史性, 本身有實用價值, 有歷史價值,hō. 咱有文化 ê 驕傲 M thang chhōa 尿換 siàm 屎 下面就一項一項來講 POJ ê 好 ê chit 面 實用價值漢字本來是中國中北爿 ê 語言 teh 用 ê 文字 后來南爿 ê 語言借來用 但是中國南北 ê 語言實在 m 是仝一個語言 借來 ê 字, 南爿無夠用, 就借用已經有 ê 字 ( 假借或是訓用 ) 或是造字 但是中國北爿 ê 文字是教育 ê 文字, 有人咖叫做 孔子白 iah 南爿 ê m 是 結果南爿 ê 文字袂普遍,hiahê 借 ê 字 造 ê 字真少人看有 Chiahê 字煞無真大 ê 實用價值 Chit 款情形, 自古早 16 世紀 ê 荔鏡記 以來, 一直到台灣 ê 劇本 歌仔冊 khalá-ok 攏仝款, 讀 ê 人無一個無喝艱苦 Koh 來, 漢字愛用真長 ê 時間學,iah POJ 真緊就學會 所以 POJ tī 啟蒙教育有做前鋒 ê 功能 古早教育無普及, 真侈人 m 捌漢字 Chiahê 人內底卻有真侈人會曉用 POJ 寫批, 甚至寫作 可見 POJ 捌是 Taioan 人教育 ê 救星 Che 是第一項 第二項, 台文若無像按乃用全羅, 就愛牽涉著漢字 Iah 漢字有種種 ê 問題, 像怪字啦 chhōe 無字啦 m 知影作者 ê 意思啦 m 知影正確 ê 發音啦, 一大堆 所以對捌漢字 ê 人來講, 若是欲寫父母話卻像按乃拄著無漢字或是無拄好 ê 漢字, 上好 ê 解決 ê 辦法 mā 是用 POJ POJ 煞變做 Taioan 人書寫 ê 救星 第三項, 作者欲特別寫出某某音 ê 時, 漢字無效 愛像 Data 10, 18, 19 按乃用 POJ 才有效 Che tī 文學上尤其重要 第四項,POJ 小可有變化拼寫法 佮別款台語拼音法比起來, 伊 ê 安全地

30 292 張裕宏 帶較侈 較闊 ( 參考 Data 7-8), 讀者較好掠包, 較袂誤解,tī 書面交通上較有效 上路尾,POJ kanna 限 tī 用羅馬字母 niâ, 無超過羅馬字 26 個字母 ê 範圍 伊欲行入國際無困難 若到用超過羅馬字 26 個字母 ê 範圍 ê 其他 ê 羅馬拼音系統 或是非羅馬字 ê 拼音系統 或是漢字, 欲國際化無 hiah 簡單 Che 是第五項 歷史價值限 tī 羅馬字 26 個字母 ê 範圍 ê 台語拼音系統 m nā POJ niâ 是按怎伊較重要咧? 真簡單 別個原因 mài 講,kanna 講伊有久長 ê 歷史, 有豐富 ê 文獻 ê 傳承, 就無人會比得矣 欲有傳承, 文字系統就 m thang 變 漢字雖然變體,m kò 無變系統, 所以古早 ê 文獻傳會落來 英語一直 teh 改變,m kò 文字自 16 世紀以后就無啥改變, 像 cite, site, sight 古早無仝音,chitmá 變仝音去, 原來 ê 拼寫法卻夭留 tī leh, 按乃 hō. 古早 ê 文獻傳落來, 文化 tòe-leh 傳落來 反轉過來看, 古埃及文無傳落來, 失去傳承 ê 價值 POJ ê 源頭, 直接 ê 可能是 Mélusu t (Walter Henry Medhurst) tī Mâla kkah (Malacca) 編的 福建方言字典 ( 麻六甲 1832 完成, 澳門 1892 出版 ) 后來經過別人修改, 成做 POJ ê 形式, 用 tī 台灣 mā 差不多 150 年矣 Chit 150 年來, 除去 ts ( 本來 kanna 用 tī a, o, u, ng 頭前) 改做 ch 以外, 逐項攏無變 真有歷史價值 Koh 有一點咱愛會記得, 有講起,POJ 元音鼻化 ê 記號 n 已經有 400 外年 ê 歷史 M nā n 其他 POJ ê 一寡拼寫法像 ch, eng, oa ( 無 ts ) mā 攏 tī 16 世紀 Manílah ê 文獻 teh 用 文化 ê 驕傲有久長 koh 豐富 ê 文化資產, 會 hō. 咱有文化 ê 驕傲 以前, 甚至 chitmá, 攏有人講台語無文字 Chiahê 人有 2 種 一種是認為漢字才是文字 Chit 種人咱 mài chhap 伊, 因為事實 m 是按乃, 29 而且咱 chia ê 議題是 POJ Koh 一種人 參考張裕宏 (2015) 或是 第一,m 是漢字才是文字 第二, 台語漢字有 荔鏡記 以來四百外年 ê 傳承

31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93 是認為 POJ 是教會 ê,m 是台灣 ê 我本來 mā 受著 che 第二種人 ê 洗腦 佳哉我參加台灣語文學會籌備會, 听著洪教授暗示 POJ ê 重要性 我自按乃一直思考 研究 POJ 我愈思考 愈研究, 愈意識著古早世界 ê 文字差不多攏是 ùi 宗教開始, 愈意識著 POJ 其實早早 m nā 已經世俗化, 而且經過白色恐怖壓制超過一世代人了后, 30 長老教會已經無啥支持 POJ, 真侈牧師是 POJ 文盲, 甚至反對 POJ 所以 POJ 已經 m 是教會 ê 文字 POJ 是台灣 ê 文字才著 Che hō. 我一個真大 ê 文化 ê 驕傲 : 台語本來就有文字! 除去一套自 荔鏡記 以來 he 跛腳 瘸手 ê 漢字,koh 有一個中國語無但是咱台語有 ê 羅馬字 31 台語 m nā 有文字,koh 有歷史久長 ê POJ & 伊 ê 流源 Iah che POJ koh 有真豐富 ê 文獻 但是有人講台語文獻 koh 較豐富 mā 佮中文袂比得 Chiahê 人無想講中國有 年 ê 漢字,iah 台灣有 150 年 ê POJ & 400 外年 ê POJ 流源, 欲按怎比?Chiahê 人 mā 仝款會使得 mài chhap 伊 橫直,POJ ê 文獻值得 Taioan 人驕傲 若無 POJ 就無 chiah 侈文獻 尤其值得咱驕傲 ê 是 POJ 出過漢語寫 ê 第一份民營 ê 報紙 臺灣府城教會報 ( 台灣長老教會,1885 年 )& 漢語寫 ê 第一本西洋醫學 ê 冊 內外科看護學 ( 戴仁壽,1917 年 ) M nā POJ 有文獻值得驕傲 POJ koh 會當處理 he 漢字袂當好好處理 ê 代誌, 寫出來 koh 無像台語漢字按乃 tiā n tiā n hō. 人看無 讀無 Che tī 文化建設方面咁 m 是會有真大 ê 貢獻? 3. 體制內 ê 文字改革 我決定支持白話字了后,ùi 反對者變做真 chiâⁿ 堅定 ê 支持者, 就靠電腦做一個真有效率 ê 工具,kā POJ 用 tī 各方面 Tī 應用 ê 期間, 我 mā 一直思考 POJ 本身愛改進 愛解決 ê 問題 Chitchūn teh 回顧文字問題 ê 時, 我 koh 想著一個議題 He 就是改進漢羅文 ê 問題 我會 tiàm 3.2 講較詳細咧 POJ & 台語漢字攏有缺點,m kò 其中有 ê 夭有法度改進 紲落去就來看欲按怎改 壓制 ê 歷史請看張裕宏 (2001: 17-18) 中國本來有意思咖漢語拼音做做文字, 但是無成功, 變做一種注音符號 niâ

32 294 張裕宏 3.1 POJ 頭先, 咱看 POJ POJ 生成是二維 ê Che 無啥 thang 改變 POJ 會當改進 ê 是符號 ê 數目 & 字形 字形 ê 改進主要是連寫 & 縮寫 另外是固定聲調符號 ê 位置 按乃固定, 會 hō. kui 字 ê 形 mā 固定, 煞 mā 發揮 尚形 ê 功能 語詞連寫 Tī 有講起 POJ 用連號接連音節或是隔開音節, 侵佔標點功能 Iah 若回復連號 ê 標點 ê 功能, 是 m 是欲咖音節攏 làngkhang, 像現代越南文按乃? 或是欲連寫, 像世界大部分 ê 羅馬字按乃? 我 ê 答案是 : 連寫! Iah 若改做連寫, 目前是 m 是會 hō. 閱讀 ê 速度加較慢? 拄開始,che 是定著 ê, 因為閱讀能力是養成 ê, 變做習慣 頭前 koh 有講起無論啥文, 攏有閱讀 ê 高手 無論摜 kui 綰 ê 傳統 POJ 或是拆散散 ê 現代越南文, 攏有讀真緊 ê 人 POJ 若語詞連寫, 取消大部分 ê 橫巡, 顛倒會 hō. 看慣勢 kui 綰 ê 人歹勢認, 煞變讀較慢去 按乃咁 m 是 chhōa 尿換 siàm 屎? 哪著按乃做? 問題是語詞本身愛連寫 語詞佮語詞中間愛 làng 開透底是理想 ê 文字 ê 要求 為著理想, 為著將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 我認為上好夭是照做, 語詞連寫, 下一代 ê 人慣勢就好 Chitmá 網路台文已經真侈連寫 大家會愈來愈慣勢 POJ 語詞連寫 kanna 會暫時改變閱讀習慣 niâ, 絕對無改變標音 ê 系統 像 chitmá ê 青少年甚至中年 ê 英語人寫 , 真侈人攏無大寫, 並無改變英文 ê 系統 Iah 連寫會拄著分音 ê 問題, 所以分音 mā 愛有一個原則 頭前講 ê 取長無取短 ( 第 274 頁, 例 tī Data 8) 應該是一個可行 ê 原則 POJ 語詞連寫 koh 有一個真大 ê 好處, 就是呼應 ê 文字尚形 ê 原則 一綰字母一個形, 一綰一綰無仝形 讀者一下看就清楚 像 thâuchêng chit 綰字母 ê 形佮 chìnchêng chit 綰字母 ê 形無仝, 佮 thâu mā 無仝, 佮 chêng mā 無仝, 佮 chìn koh 較無仝 ( 參考 1.2 black & bird 組合 ê 例 ) 疊詞縮寫我 tī 新加坡 ê 時, 看有人咖馬來文縮寫, 得著真大 ê 啟示 馬來話 ê 語詞 lòlò 長,koh 用疊詞 ê 方式表示複數 像 pĕrkataan 語詞/ 故事 有 4 個音節,9 個

33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95 字母, 複數變做 pĕrkataan-pĕrkataan 有 8 個音節,18 個字母 有人就咖縮寫做 pĕrkataan2 台語有 ê 音節寫起來 mā 真長, 像 chhiâng,chhia uh 台語 ê 疊詞 koh 真侈 而且差不多所有 ê 形容詞 & 形容詞片語攏會當 têngtha h 有 ê 形容詞真長, 像 chhàu-kōaⁿ-sng-bī 有汗臭味, 或是 o. -jí-sáng-hêng ( 男性已經 ) 有中年人的樣子, 無輸馬來話 Chiahê 詞 tha h 起來, 字形變 koh 較長 Chiah 長 ê 字 欲寫 欲扑字, 攏真吃力 會當參考馬來人 ê 辦法來縮短 Chit 個方法是我 ê 構想 ( 張裕宏 1988b) 下面 tī Data 21 列表表明 縮寫 ê 語詞有用著連號 Chiahê 連號攏 teh 指示語法關係 Data 21. 台語疊詞縮寫 ê 構想舉例 疊詞 ê 種類縮寫 ê 方法舉例 雙疊 X2 chheng-chheng 清清 chheng2 chheng-chhó-chheng-chhó 清楚清楚 chhengchhó2 chhiâng-chhiâng-kún 戕戕滾 chhiâng2-kún kún-chhiâng-chhiâng 滾戕戕 kún-chhiâng2 chhàu-kōa n -sng-bī-chhàu-kōa n -sng-bī 臭汗酸味臭汗酸味 chhàukōa n sngbī2 三疊 X3 chheng-chheng-chheng 清清清 chheng3 分疊 XY22 chheng-chheng-chhó-chhó 清清楚楚 chhengchhó22 chhi h-chhi h-chhia uh-chhia uh 吱吱喳喳 chhi hchhia uh22 插疊 ( 語詞 ) 插疊 ( 詞組 ) 2X-YZ cháu-lâi-cháu-khì 走來走去 2cháu-lâikhì bô-thâu-bô-bóe 無頭無尾 2bô-thâubóe bô-êng-tang-bô-êng-sai 無閑東無閑西 2bôêng-tangsai 2X-Y-Z liâm-mi khàu, liâm-mi chhiò 一會ㄦ哭, 一會ㄦ笑 2liâmmi-khàu-chhiò bô-ài-chia h che, bô-ài-chia h he 這也不吃, 那也不吃 2bôàichia h-che-he

34 296 張裕宏 聲調符號 ê 位置固定聲調符號 ê 位置若固定, 會當幫助分明連寫 ê 語詞 ê 音節 像 síang 若無固定位置 ê 規範, 就 m 知伊 ê 意思是 死翁 或是 啥人 照 甘字典 ê 標法, síang 是 死翁 ;iah 啥人 是 siáng 有人主張 he 位置固定 tiàm 上尾個元音符號面頂較簡單 較 kui 氣 其實標 tiàm 上尾個元音無一定有較 choa h 甘字典 ê 標法有一個規則, 仝款有分音節 ê 功能, 像 óa vs oá vs oái vs oaí 甘字典 ê 標法有法度分 ê, 標 tiàm 上尾個元音無一定有法度 ( 張裕宏 2001: 87) 親像 一寡糕仔, 照 甘字典 ê 標法是 chi tkóa koá, 無問題 ;m kò 若照標 tiàm 上尾個元音 ê 方法是 chi tkoá koá, 顛倒會花 下面咖 chiahê 比較 ê 例做一個表囥 tiàm Data 22, 看較清楚 Data 22. 兩種固定聲調符號 ê 方法 ê 功能 ê 比較舉例話句 甘字典 式解讀固定上尾個元音解讀 siáng 啥人 仝 síang 死翁 仝 chi tkóa 一寡 *chi t-kó-a koá 糕仔 仝 寡 Iah mā 有人主張 he 位置固定 tiàm 所謂 ê 主要元音符號面頂較 ha h 台語系統 其實我 tī 註解 7 講過, 台語根本無主要元音佮半元音 ê 區別 Chit 種標法無影 ha h 台語系統,mā 無一定有較 choa h 總體來講, 叨一款較贏, 夭無人研究, 不過 新例無設, 舊例無滅, 循 甘字典 就好 需要 ê 符號追加所謂追加符號, 可以是加用字母,mā 可以是 tī 字母加二維 ê 記號,m kò m 是增加羅馬字以外 ê 字母 古早咖羅馬字 a & e 合咧做 æ 表示另外一個元音, 咖 o & e 合咧做 œ 表示另外一個元音, 咖 v & v 合咧做 w 表示另外一個輔音,koh 咖 i giú 長變做 j, 咖 c 加一劃變做 k

35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297 不過古早是手寫 ê 時代, 所以字母會當輕輕鬆鬆凊彩黏做伙, 或是 giú 長, 或是加筆劃 Chitmá ê 做法, 一個是利用字母 & 字母 ê 組合, 咖字母排做伙 niâ, 無黏做伙, 像 æ, 變 ae, œ 變 oe chiahê 字母 ê 組合, 用 tī encyclopaedia, Oedipus chiahê 字 Koh 像現代英語有 [ʌ 22 hʌ 45 ] yes & [ʌ 54 ʌ 33 ] no chit 2 個語詞, 我夭未看著字典有收 一般人咖寫做 uh-hu & uh-uh Che 可能是根據表示著驚 懷疑 要求同意或是看袂起 ê huh 追加 ê (Data 4 有一字 Amzanig huh?) Iah huh tī 英文史上 mā 是追加 ê 伊 ê 發音有 tang 時仔是 [hʌ], 有 tang 時仔是 [hʌ ],koh 根據無仝意思用無仝聲調 Koh 一個做法是加記號, 像歐洲語言 ê ü, â, é 等等表示某種元音, 像聲調語言元音字母頂下 ê ˇ,ˊ,ˆ,, 等等表示某種聲調 Iah 現代台語有啥麼款音愛追加符號? 下腳 chit 幾類就是 輕聲符號進前 ( 2.1.3) 有講起 POJ 用 2 條橫巡相紲表示輕聲, 問題袂細 Che 我真早就注意著 若環境允准, 我是咖第二巡 kiu 到 chhun 一點無 koân 無 kē ê Che 是受著中國人 ê 影響 尹借用羅馬字文 ê 句點表示輕聲 ê 漢字 趙元任教授 ê GR mā 是按乃表示輕聲 (Data 2 有例 )(Chao 1968a: 35-39) 我是咖 hit 點 gia h 到佮連號平仔 koân, 一個輕聲語詞 (m 是音節 ) 用一個點 像 koh tòa nṉg-sa n kò-goe h-á 再住個兩三個月 按乃咖巡改做點, 就無 2 巡相紲 hông 感覺著 siu n 長 ê 印象,mā 袂發生電腦軟體咖 2 巡黏做 1 巡 ê 情形 ;tī 文章內底, 輕聲 ê 音節若排去下腳 hit 行 ê 上頭前,mā 袂發生電腦 m 知 chit 2 巡欲按怎處理 ê 困難 我有法度實現 chit 個用無 koân 無 kē ê 點表示輕聲 ê 構想, 是因為 he 通行全球一寡學術界 ê 數學軟體 TEX 真容易製造 chit 個點 其他 ê 軟體我 m 知 聲韻調符號頭前 ( 1.4) 提起海口腔 ê [ɨ/ɯ] & [ə/ɤ] 自杜嘉德以后就無人 koh 用 POJ 紀錄 Chit 2 個音 tī 海口腔 ê 系統是 音位 (phonemes), 無, 袂使得, 所以愛追加文字符號 我根據 1.3 ha h 語音 ê 條件, 無違反 1.1 好輸入 ê 原則, 有為 POJ 增加

36 298 張裕宏 符號, 咖尹收 tī TJ 台語白話小詞典 ( 張裕宏 2009: xxiii-xxiv) 32 欲按怎無違反 1.1 ê 原則? 就是咖 o. 邊 a hit 點活用, 像 i. [ɨ/ɯ], e. [ə/ɤ] Koh 有一款 POJ 臨時愛會當處理 ê 其他 ê 腔口, 是仝一個音位內底 ê 同位音 (allophone) He 本身 m 是音位, 是 音素 像下港人講 草 稿 做 無 好 ê 元音是 [ə/ɤ] Koh 像 Ho hló 客講 魄 力 升 等 ê 元音是 [ɛ] Chiahê 無仝腔口 ê 音素,tī 語言學討論語音 ê 時, 用國際音標來寫就會使得 M kò tī 非學術上, 尤其是文學上, 就愛 chhōe 夭未用過 ê 字母或是想辦法咖現有 ê 字母 & 記號做新 ê 組合湊湊 le 來表現出來, 像 ki ápen lén lén, tēntēn 枝仔冰冷冷 tēngtēng,koh 像 bô pheiklei k, bē seingteíng 無魄力袂升等 以前所講 ê 第九聲 & 無消化 ê 外來語音 mā 仝款 其他像歎詞, 語氣詞, 甚至像 tī Data 10 & 1.4 Data 18, 19 舉 ê hit 3 首故事詩內底, 有 ê 詞 mā 有特別 ê 聲音, 有追加利用夭未用 ê 符號 & 組合 Tī 現代台語文,chit 步非常重要 Che 一切合合做伙, 敆敆做伙, 凡若台語實在有 teh 講 ê 音, 攏 chhōe 一個符號來用, 囥 tī 下面 Data 23 ê 表 33 Tī chit 個表, 除去活用 o. 邊 a hit 點 tī i. & e., 夭有活用 tī 其他 ê 元音, 包括北京語借詞 ê u. [y] & 台灣已經失去 ê 漳州音 a. [ɛ](vs [e]) 32 Data 23 ê 表內 ê 解說全部用中文 ;koh 全表 tī 有修訂,2014 年 11 月底 -12 月初 koh 修訂 33 Ibid.

37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Data 23. POJ 目前所需要 ê 新 ê 符號總表 文字語音舉例 a. [ɛ] kà. -kà. [-kiò] 呱呱叫 ; ha. [-á-kê] 蝦仔醢 蝦醬 ( 漳州腔 ) ar [ɑɹ] [Há-]ār[-pin] 哈爾濱 ; [ém-]ar[-ai] 核磁共振 d- [d] dé[-thà] 資料 ;[sí-]di CD e. [ə/ɤ] chē. 坐 ( 海口腔 );chē. 座 ( 下港腔 ); ke. -kĕ. 哥哥 e. h [əʔ/ɤʔ] se. h 雪 ( 海口腔 ) eik [ɛk] le ik[-sú] 歷史 (Ho hló 客腔 ); théik[-sì] 計程車 eing [eŋ] peing 冰 (Ho hló 客腔 ) em [em] thĕm[-pú-lah] 甜不辣 ; ém[-ar-ai] 核磁共振 en [en] [a-]men 阿們 ep [ep] Phép[-sì] 百事可樂 f- [f] fák[-si. h] 傳真 ;Fo. [-mó. -sà] 福爾摩莎 i. [ɨ/ɯ] khì. 去 ( 海口腔 );chhĭ. [-phián] 磁片 iaan [ian] chiàan[hó] 這麼好 iaat [iat] iáat[-to. h] 遊艇 i. h [ɨʔ] [fák-]si. h 傳真 ik [ik] [O-lím-]pik 奧林匹克 ing [iŋ] lĭng-lĭng[-chhi] 箱型公事包 ; [bó. -]lìng 打保齡球 34 表內 a. kà. -kà. -kiò 是 1991 年洪惟仁教授 tī 音標小組開會 ê 時提供 ê

38 300 張裕宏 文字 語音 舉例 io. [iɔ] hiò. 是呀 ;siò. [-tò. ] 秀逗 ; [bô]liò. 沒有呢 io. ⁿ [iɔ ] hio. ⁿ [-lô. ] 香爐 ( 下港腔 ) io. h [iɔʔ] hio. h 是的 iot [iɔt] siót[-to. h] 游擊手 ; [thí-]siot T 恤 iuan [iyan] [hóa-]chiuân 花捲 iue [iye] chhiúe[-iâng] 缺氧 iut [iyt] siu t-siu t[-kiò] 工作迅速 o. h [ɔʔ] [tho. -má-]to. h 番茄 on [ɔn] khŏn[-niá-khuh] 蒟蒻 ot [ɔt] [ĭn-]gót[-to. h] 鑄錠 u. [y] [oài-]ú. 外遇 ;chù. [-tán] 巨蛋 uit [uit] ŭit[- siò. ] 用力完成所出聲 v- [v] ví[-é-si. h] 對 ( vs ) ( 第九聲 ) [45]/ --C # chhiăk 心臟突然跳一下 ; chiŭt 液體擠出來的聲音 [34~35]/ 其他情形 [niau-]mĭ 貓咪 ;miă-ĕng 明晚 ˆ [33]/ C σ siôk[-pháng] 吐司麵包 ; [fá-]khûh[-si. h] 電傳 [54]/ C # tóp 滴水聲 ;[khì-]káh 生氣得很 [55]/ C σ [la-]khiát[-to. h] 球拍 ;khóp[-puh] 杯子 ` [21]/ C # [ko k-ko k-ke,] kòk, kòk 成熟的雞興奮時叫聲 3.2 漢羅文 全羅馬字 ê POJ 台文, 自早就有, 一直攏通行無阻礙, 無 he 讀無 ê 全漢字 ê 台文有 koh 較深 ê 來源, 有 koh 較長 ê 歷史,m kò 自古早欲倚五百年來就真歹流傳, 頭一方面因為 he m 是教育文字, 讀冊人看袂起 Koh 一方面因為真侈

39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301 字摻講台語 ê 人 mā 看無 第三方面是就算根據頂下文看有,m kò tiāⁿ 讀無,m 知按怎發音才著 第四方面是 tī 現代真侈 chiahê 非主流 ê 字夭無法度入電腦, 個人造 ê 字別人 mā 無法度用 按乃漢字用慣勢 koh 無好用, 是一個真大 ê 諷莿 & 困擾 四十外年前, 開始有人創造一個會使得講 mā 是變通 ê 辦法, 就是咖漢字 &POJ 濫 teh 寫 一個是吳秀麗老師 伊 tī 1972 年就按乃寫講道 ê 稿, 但是無公開 Koh 一個是鄭良偉教授 伊咖 chit 個觀念實踐 tī 台灣語文月報 ( 創刊 ) 伊 mā 有發表伊 ê 主張, 咖叫做 漢羅 ( 鄭良偉 1988) Chit 種漢羅文 m nā 會當免用 he 奇奇怪怪 ê 漢字, 佮全羅馬字仝款無阻礙, 伊夭有一個全羅馬字文也好 全漢字文也好攏袂比得 ê 好處 He 就是 kui 個文句 尚形 理由是按乃 一句話 ná 像一鐕肉咧 虛詞 ná 鐕仔 ; 實詞 ná 肉 若虛詞盡量用 POJ 寫, 實詞盡量用漢字寫, 像日文按乃, 咱一目就會看出來 hiahê 虛詞按怎咖 hiahê 實詞鐕做伙 像 家己生出來 ê 新 ê 對立 ê 語音 chit 個例咁無看起來真清楚?Iah hiahê 無用漢字寫 ê 實詞, 就 ná 像 kah tī 一鐕肉內底 ê 洋蔥 thō. mátō. h 大同仔 應該袂影響咱 ê 感覺 & 認知 看起來夭是一鐕肉, 非常 尚形 Che m nā 因為漢字較 尚形, 漢字 & 羅馬字形差真侈 mā 是 尚形 虛詞盡量用羅馬字台語虛詞真侈佮漢語無關係,iah 有關係 ê mā 佮現代漢語離真遠, 欲用漢字真困難 若 mài 用 he 奇奇怪怪 ê 漢字, 直直用羅馬字, 真好解決書寫虛詞 ê 問題 35 Che 是第一層 第二層, 有 ê 漢字雖然已經真侈人用,m kò m 是 siuⁿ 侈劃就是 siuⁿ 肥 像 嘛 閣 / 擱 嘸 koh siuⁿ 侈劃 koh siu n 肥,iah 的 佇 抑 māu 夭 siuⁿ 肥 Chiahê 漢字夭是 mài 用較好 是按怎 siuⁿ 侈劃 siuⁿ 肥 mài 用? 除去尹 ê 筆劃 mā 袂少以外, 就是佮實詞排起來無夠 尚形 35 吳秀麗老師捌對我提出 當用羅馬字 ê 構想 伊 ǹg 望大家會當決定一寡詞一定愛用羅馬字, mài 用漢字, 像外來語 擬聲詞 附加 tī 動詞或形容詞前后 ê 副詞性 ê 成分 ( to p-to p 滴, 紅 kòng-kòng ) iahkah 我 túchiah 講 he 佮漢語無關係 ê 語詞, 不管是實詞或是虛詞

40 302 張裕宏 虛詞盡量用羅馬字當然是理想 實際上, 有一寡例外會當考慮接受用漢字或是其他符號來寫 一款是方音侈 ê 虛詞, 用漢字寫,mài kanna 拼某一種發音, 較會滿足讀者 ê 本地音意識, 像 Data 24 ê 例 Data 24. 有方音差 ê 虛詞姑不將用漢字或是其他符號 ê 例 袂 {bē, bōe} 才 {chiah, tah, khah, kah} 佗/ 叨 {tah, tá, tà, toh, tó, tò} & {kah, kap, kiau, hâm, hām} Koh 一款例外是同音詞或是近音詞較侈 ê 虛詞, 用漢字較好區別意義, 像下面 Data 25 chiahê 虛詞, 聲母全全 k 或是 kh, 元音攏是 a, 若無用漢字區別, 敢較會花去 Data 25. 同音詞或是近音詞較侈 ê 虛詞姑不將用漢字或是其他符號 ê 例 kā/ka (disposal indicator) 咖 ah/iah (sentence starter); as for; but kà/kah to the extent of 到 抑 kah/kap and & ah/iah/a h or 或 kah/kap with 佮 a h how can it be 曷 kah/khah/chiah/tah then and only a h/ia h/ā/iā also 亦/ 也 then 才 khah more...than 較 看 chiah 侈例外, 咱真清楚 : 盡量是盡量,m kò 現實是現實 Chit 個改革 ê 構想會當實現到啥程度, 完全看台語人 ê 認知 決心 & 習慣 下面 用漢字 ê 構想 mā 仝款 實詞盡量用普通 ê 漢字漢字比羅馬字較 尚形,che 是事實 所以漢字愛盡量侈 方音侈款 ê 實詞,koh 較愛盡量用漢字或是其他 ê 符號寫 Che 佮虛詞仝款, 尚形 以外, 夭會當避免傷著讀者 ê 本地音意識 除去注重實際發音 ê 文類, 像 Data 10, 18,

41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hit 款 下面 Data 26 就是會當盡量用漢字 ê 實詞 ê 例 Chit 內底, 數字 2 佮 Data 25 ê & 仝款, 是超漢字 ê, 是國際性 ê Che 是例外 Data 26. 有方音差 ê 實詞盡量用漢字或是其他符號 ê 例 煮 {chí, chú, chí. } 用 {iōng, ēng} 二/2 {jī, lī, gī} 兩/2 {nṉg, nō. } 強 {kiâng, kiông} 揭 {giâ, gia h, kia h} 歹 {pháiⁿ, phái} 雙 {siang, sang} 其實 chiahê 字除去 揭, 攏是台語常用漢字, 根本無須要 tī 漢羅文內底改作用羅馬字 著愛用羅馬字 ê 是欲排除歹用 ê 漢字 所以漢字愛用普通 ê, 若無, 就愛用羅馬字 Iah 無咁 m 是家己廢掉家己 ê 武功, 搧家己 ê 嘴 phé? 按乃才袂造成輸入 ê 困難 Chiahê 字 koh 愛好讀 好理解 當然, 經過教育有可能咖奇奇怪怪 ê 漢字普及化, 變做普通 ê 台語漢字 不過,che 愛時間,khoaⁿkhoaⁿ 來, 順順仔來 M thang chìⁿ 鴨仔 漢字盡量用無仝形 ê 台灣漢字文歹讀 ê 原因真侈 其中一個就是仝一字有幾 ā 個讀音 m 打緊,koh tiāⁿtiāⁿ 無仝音就無仝意思 像 chit 款 ê 破音字, 上好盡量用無仝字寫 下面 Data 27 chiahê 例, 有 ê 真侈人有用, 有 ê 我家己有 teh 用, 有 ê 我認為可行, 但是 chitmá 無 teh 用

42 304 張裕宏 36 Data 27. 用無仝形 ê 漢字寫無仝發音 ê 詞或音節 ê 例仝來源 ê 同音詞 kap and & vs with 佮 vs combine; bind 敆 tńg/túiⁿ turn; 迴 轉 vs return; 回 返 仝來源 ê 異音詞 ( 包括讀 m 著 ê) chhì 莿 vs chhiah 刺 chín 震 vs tín[-tāng] 振 ( 動 ) move; 動 ê/gê 個 vs kò[-goe h/-ge h] 箇 ( 月 ) ha p 合 vs kap &/ 佮 / 敆 hiō/hō. 後 vs āu 后 hoan 番 vs han[-chî/-chû/chî. ] 蕃 ( 薯 ) hok 覆 vs phak 仆 khì 氣 vs khùi 气 kiōng 共 vs kāng/kâng 仝 kòa 掛 vs kùi 挂 koàn 貫 vs kǹg/kùiⁿ 摜 lí 裏 vs ni/ e 裡 vs lāi 內 phek 拍 vs phah 扑 pō[-pîn] 暴 ( 憑 ) suddenly; 突然 /usually; 通常 vs po k[-tōng] 爆 ( 動 ) riot; 暴動 sèng 聖 vs siàⁿ 圣 si t 實 vs cha t 寔 si t 食 vs chia h 吃 sò. 數 vs siàu 賬 tia p/thia p 疊 vs tha h 沓 tiàng/tiòng 漲 vs tiùⁿ 脹 關係無明 ê 近義詞 nā 若 if; 若 vs ná 那 as if; 似 sat 塞 vs that 窒 無仝來源 ê 同義詞 pē 父 vs pa/pâ 爸 純無關係 ê 詞 io k/e k 慾 vs boeh/beh/be. h 欲 mi h 物 vs mih 麼/ 乜 tiùⁿ 帳 vs siàu 賬 36 表內 后 字有發音做 hiō/hō., 像 皇后,m kò he 是 teh 讀漢文, 是文言 白話是 hôngtèniû 皇帝娘

43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結尾 台語文字有三種, 咱攏知 全漢行袂通, 咱 mā 知 漢羅上好用, 大家漸漸知 M kò 漢羅雖然好, 夭需要一套全羅 ê POJ 有 ê 人 m 知 POJ 有真侈缺點, 無 m 著 M kò ná 中國話講 ê: 兒不知娘醜, 囝 m 知老母生了 bái 其實囝就是講知影老母生了 bái,mā 袂去嫌伊 bái 中國人應該進一步講 : 兒不嫌娘醜 佮別人比, 別人可能比老母加較 súi, 加真 súi 親像我設計 hit 套拼聲調 ê, 我一直認為伊比 POJ 加真 súi M kò 伊是 Aĭ 37 m 是 Mamĭ 38 人哪會使得欲愛 Aĭ, 無愛 Mamĭ!Hă n?(huh? in English) 莫講 Mamĭ 並 m 是上 bái ê 嫌啥貨!? 咱 ê 傳統就是按乃 咱為咱 ê 老母驕傲, 咱為咱 ê 傳統驕傲 引用文獻 Chang, Yü-hung The status of suprasegmentals and other syllabic accessories in Taiwanese riming schemes. Proceedings of the Secon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Sinology, Taipei: Academia Sinica. Chao, Yuen Ren The non-uniqueness of phonemic solutions of phonetic systems. Bulletin of Institute of History and Philology 4.4: a. A Grammar of Spoken Chinese. Berkeley and Los Angel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b. Language and Symbolic System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Department of Linguistics, Ohio State University Language Files, 7th edition. Columbus, OH: Ohio State University Press. Douglas, Carstairs Chinese-English Dictionary of the Vernacular or Spoken Language of Amoy, with Spceial Variation of the Chang-chew and Chin-chew 37 阿姨 38 媽咪

44 306 張裕宏 Dialects. London: Publishing Office of the Presbyterian Church of England. Van der Loon, Piet The Manila incunabula and early Hokkien Studies (Part1). Asia Major 12: 張裕宏 臺灣風 民謠解讀集 台北 : 文華出版社. 1988a. 就設計書寫符號的技術理論探討台灣福建話的紀錄方法, 鄭良偉 黃宣範編, 現代台灣話研究論文集,17-43 台北 : 文鶴出版有限公司. 1988b. 拼調式鶴語標音法講解 無出版 白話字基本論 : 臺語文對應 & 相關的議題淺說 台北 : 文鶴出版有限公司 要通用, 就得寰球通用, 李勤岸等著, 通用呣通用 : 整合台語音標的第一步,37-41 台南市 : 台灣海翁台語文教育協會 TJ 白話小辭典 臺南 : 亞細亞國際傳播社 一寡有 400 kúi cha p 年 ê 歷史 ê 台語白話字 ê 拼寫法 台語研究 7.2: 廈門大學編 普通話閩南方言辭典 福州 : 福建人民出版社 趙元任 國語羅馬字的研究 國語月刊 1.7: 從信號學的立場看中國語文, 趙元任著, 語言問題, 台北 : 台灣大學文學院 鄭良偉 雙語教育制度下的台語書面問題 台灣時報 1988 年 10 月 28 日 戴仁壽 內外科看護學 台南: 台南基督長老教病院 張裕宏 國立臺灣大學外文系退休 tiunnjh@yahoo.com

45 四十年 ê 文字思考 307 Forty Years of Rumination on Written Scripts Tiuⁿ-Jūhông alias Yü-hung CHANG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This paper deals with three main themes: (1) a brief discussion on the prerequisites of an ideal writing system; (2) an evalu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Romanized Taiwanese orthography POJ, discussing its merits and shortcomings as well as its importance; (3) a proposal for feasible changes within the POJ system and implementation of an ideal form of the mixed script of Romanization and kanji. We argue that an ideal writing system must be easy to encode and decode, must adequately correspond to sounds, and must have a sufficient number of symbols. POJ, being dual-dimensional, has some inevitable difficulties in encoding with modern writing technology. Besides, the traditional POJ suffers from a shortage of symbols for modern Taiwanese, as a result of sound changes that have occurred in the language, and the frequent contact of its people with people speaking other languages. Furthermore, POJ uses hyphens to link syllables of words and thus abuses the hyphen. However, since other Taiwanese spelling systems are no better in these respects, POJ is the most suitable writing system. POJ has an added advantage of a long historical tradition, which other Taiwanese spelling systems do not have. Not only has POJ been used in Taiwan for 150 years, some of its special ways of spelling can be traced back to the 16th Century. In order to make POJ a more efficient writing system, some changes within the system are feasible. As for improving the mixed script, the most important job is to make it easier to read. In conclusion, in terms of function, POJ is the most suitable writing system for Taiwanese and, in terms of history, the most valuable. Key words: Writing systems, Church Romanization, P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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